“澈儿,姐姐才刚刚好,你怎么能拉着姐姐到处乱闯呢?”赵伶月好不容易找到姐弟俩,匆匆拉着他们回到屋子里,责备道。
“娘,不怪澈儿,是我自己想出来走走的。”
“娘,你不知道,姐姐的病虽然刚刚好,但是老躺在床上傻待着不动也不是办法,要是再这样躺下去,我估计姐姐脑子该不清醒了。所以说,还是需要常常出来走走,才能好得更快,不信你问姐姐啊,她也是个大夫,虽然把自己弄昏迷了,但是好歹也是个半吊子的大夫啊,是不是。”蓝以澈说。
“我怎么听不出来你这是在夸我?”池款款笑里藏刀。
“行行,你们俩都有理。但是现在,澈儿,你给我老老实实回去完成你的功课,款款,刚刚给你盛的药都要凉了,娘再去给你盛一碗,老老实实给我带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都听见没有。”
“听见了。”
赵伶月这才满意的走出门外。
“都怪你!”
“都怪你!”
“哎哟,异口同声啊。”蓝熠正好在门口,听见池款款和蓝以澈的对话。
“爹,不会是娘让你来看着我们的吧?”蓝以澈问。
“爹是那种人吗?”
“就凭你对娘亲言听计从,唯唯诺诺的表现来看,我有充分的理由表示怀疑。”
“澈儿,你坐下,你长大了,有些话爹必须要告诉你。”蓝熠一本正经。
“已经坐下了。”蓝以澈答。
池款款也坐在椅子上,撑着桌子双手托腮,光等着蓝熠讲话。
“我跟你说啊。”
“哦。”
“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为,这行走江湖,靠的是一个义字,一个情字,有情有义,才真正称得上大丈夫,所以对你爱的人,要付出真心。当然了,像你娘亲这样的,平常更要顺着她,不能惹她生气。”
“娘亲,怎么样的?”
“比较,比较小孩子气的……啧,问这么多干嘛。总之惯着就是了,要不然……”
“要不然就要鸡飞狗跳了?”池款款问。
“你娘亲是这样的人?”
“不是,娘亲只会三天都不搭理人。当然这个人,仅限于爹爹。”蓝以澈补上一句。
“……”
“哦,我想起来了,上次爹爹不小心打翻了娘亲养的盆栽。”池款款说。
“还是娘亲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心心念念才养成一丁点大的蝴蝶兰。”蓝以澈补。
“娘亲在盆栽方面本来就没有天分。”池款款再说。
“你还给打翻了她头一次养出小芽的蝴蝶兰。”蓝以澈再补。
“所以娘亲生气了。”继续说。
“三天没搭理你。”继续补。
“那时候爹你挑灯夜战,不知道翻了多少本书,才勉强把那株蝴蝶兰养回来。”
“娘亲选的盆栽确实难养。”
“但是爹你为了让娘亲消气也可以说非常努力。”
“没办法,我作为一个大夫,连一棵花都养不活怎么能称得上是一个大夫呢是吧。”
“您明明就是怕娘亲怪罪您,还狡辩。”居然又异口同声。
“你又在跟孩子们瞎说什么呢,正经事不做的。”赵伶月端着汤药走进来
“怎么能说乱教呢。我在给澈儿说,以后自己娶回来的妻子,一定要对她有情有义,这总不能是乱讲吧。”蓝熠说。
“澈儿以后肯定比你做得好。”
“那是,虎父无犬子嘛。”
“瞎说,肯定是因为我帮他避开了他爹爹时时刻刻对他的荼毒。”赵伶月说。
蓝以澈摇摇头,靠近了池款款,低声道:“看来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
“是这样。”池款款深表赞同。
“姐姐,明天要不我们出去玩吧。”
“好啊,去吧去吧。”
“去什么去,先喝把药喝完,要不然什么都不要给我想。”赵伶月听见两个人商量的事,把汤药放在桌子上。
“娘,这样你都能听见。”蓝以澈说。
“哼。”
“娘,我可以不喝吗?”池款款自认为很适时的问出声。
“不行。”
“那我可以等一下再喝吗?”
“现在,必须,马上。我给你准备了蜜饯,喝完了就吃,没有这么苦,不喝药身体怎么会好。”
赵伶月知道若是纵着池款款,待会就喝不成了。小丫头,总有千百个理由回绝她,这种念头必须绝不留情的扼杀在摇篮里。
“好吧。”池款款认命的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那明天我们可以出去了吗?娘。”蓝以澈问。
“不行。”
“我都躺了这么久了,整个人都要发霉了,要发芽了,发芽。”池款款说。
“就让款款出去走走吧,也没什么大事。”蓝熠说。
“就你知道疼女儿啊?什么要求都答应,这都城里不比南浣,人来人往的,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后悔都来不及。”
“爹爹,我们不会乱跑的。真的。”池款款看见蓝熠犹豫,连忙走到他身边抬手搭在了他的肩膀处,煞有介事的重重的点头。
“真的真的。”蓝以澈也掺了一脚,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就让他们出去吧,多派些人跟着就好了。”蓝熠说。
然后三双眼睛直直的看着赵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