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救救……救救我……”
蓝熠上前一步察看他的伤势,一边叫池款款:“款款,把背篓留下,带着澈儿去找离忧过来。”
池款款把背篓留下,有些震惊的望一眼地上的男人,难道那个小妖请她帮的忙,就是救他么?可是这血光之灾未免太重了些,池款款犹疑地喊了一声:“爹?”
“去吧,爹这里不需要帮忙了。”
池款款急忙从衣袋里掏出来一小瓶药递过去:“爹,他身上最严重的是后背左肩上和腹部上的刀伤,这是快速止血的伤药,你先给他敷上。”
蓝熠接过来:“嗯,去吧。”
“我们会尽快回来的。”
池款款拉着蓝以澈很快小跑跑开。
如池款款所说,他伤得最严重的是左肩上靠后和腹部的伤,便是他也需要亲眼看才能知道的伤势,款款晃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也正正是款款的天赋所在。
他迅速给男人上了药止血包扎。
离忧是南浣衙门里的捕头,听到消息后,急急忙忙带了衙门的人过来。
“叔,怎么样了?”离忧问。
“不是普通的刀伤,是长矛所致。”蓝熠接过池款款递过来的布巾擦手。
“长矛?”
“没错,是长矛。”
“你们到处搜搜,看看还能发现什么。”离忧吩咐手下的人。
捕快们钻进草丛,循着血迹搜寻。
不说是寻常百姓人家,就算是他们衙门里,配备的也只是普通的长剑,没有长矛的。
他们这边陲的小地方,说巧不巧正正处于胤月和迁安国的交界处,所以除了衙门还有朝廷专门设立值守边界的九州府。
只有守界的将士会手执长矛。
胤月国有,相应的,迁安国也会有。
“头儿,那他怎么办啊?”两个捕快把那人用担架抬起着走过来问。
“头儿,大人这几天准备给小少爷过诞辰,明令了衙门里不许带上血腥味。这衙门估计没办法安置了。”离忧旁边站的一个捕快凑到他耳边小声说。
离忧皱皱眉:“先安置在我家吧。”
“他伤得重,你不会医术也没时间照顾,还是先抬回我们家吧,好歹我也能照应。”蓝熠说。
“这样也好,到时候要是有事,就及时通知我。麻烦你了,叔。”
“嗯。”
于是蓝熠并池款款和蓝以澈随着两个捕快朝家里走。
远处一棵茂密的树上,一个青色罗衫的女子低头看了看池款款一行,头上束着的绿色发带长长的缠绕在树枝上,她随手把啃得见核的苹果放在枝丫上,晃了晃双脚:“看来这段时间主人又有得忙了,那我接下来该干什么呢……”
救回来的那人好歹在晚间的时候终于醒过来,拖着一身伤抓着蓝熠含糊不清的说了他的经历。
池款款因为早前被那只叫令仪的小妖拜托过,所以听他说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看。
难道是他吗?可是,到底有哪里不同呢?明明只是一个平常人才对啊。
他说,他本来是给九州府送食材的,前日一直陪同他去送材料的女儿子苓出了意外。
她在九州府门前,不见了。
门前值守的士兵按规定换了一批,他问不出任何,无奈只得天黑了才返回去找,却被士兵伤得只剩了半条命,而这伤他的士兵,也因天太黑,根本无法辨认到底是哪国的。
他一直说:“救救子苓,请帮我救救子苓……”
蓝熠好不容易才劝得他休养下来。
隔天早上,离忧过来了解情况,男人又大致跟他说了一通,悲痛欲绝的哀求离忧。
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不单说牵扯进九州府,若是进入国与国层面上的关系,棘手这个词都不足以拿来形容。
天气逐渐晴朗。
事情却越发模糊起来。
据邻居的口供,姚文元大概十五年前才来到这里,一直没有娶妻,但忽然有一天带回来一个孩子,唤做子苓。
这个姚子苓的身份,存疑。为何姚文元身上会掉出来的价值不菲的钗子,存疑。姚文元为何坚持姚子苓一定还在九州府附近,而不是被所谓人贩子带走的,存疑。
耗了几日,姚文元不肯透露钗子的来历,更不愿意透露姚子苓的身世,这样一来,事情没有了眉目。
池款款环绕了一周,令仪这几日都没有出现,她本来想问些事情,但是她不来就没了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