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谁知道呢,我妈说是本命年闹的!”
“你年年都本命年呢!”两人在一旁起哄,年后已经周岁十三啦,她再拿本命年说事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怎么说起我来了?别说我啊,说你呢秋红你怎么回事啊?”
秋红害羞,骑到前面去了,给沈兰留足了解释的机会。
沈兰解释给幼青听,两人怎么认识秋红怎么坦白的。大致与两个人前世的情况相差不大,唯一不同的是秋红前世碍于幼白与陈铮的传闻隐忍不发,现在她却是毫无顾忌,与前世痴傻的幼白别无二致。
当年陈铮是秋红表哥的同学,因为她表哥寄宿在秋红家在望城读高中,有一段时间陈铮频繁出入秋红家。进进出出经常见到秋红,
次数多了便冲她微笑挥手,而秋红却总是转身就躲避。
“你知道秋红为什么每次见到陈铮就躲着吗?”沈兰笑问幼青。
“为什么呀?”幼青想大概是害羞吧。
“因为呀秋红看陈铮长出了胡子,害怕!哈哈哈”沈兰笑得前仰后合,幼青也笑起来。前世他们相遇大概还早几年,可想当年画面,小秋红忐忑不安地望着十六岁的半大小伙子,嘴上胡须依稀可见却还没有刮过。
“后来呢?”幼青问
“后来陈铮成了咱们物理老师,秋红还给他写信!”沈兰憋着笑悄悄地说。
“秋红这都坦白啦?”幼青纳闷,秋红一向以大姐自居,怎会坦白这些。
“不是,这是我表妹说的,表妹跟秋红同班,在他们班都传开啦!”沈兰悄悄说,不再笑,似乎觉得闹得有点大了,三人虽一向淘气,但年龄越大越循规蹈矩了。
幼青也沉默了,即使两人最终会成为夫妻,幼青还是觉得在最好的年华做最恰当的事才对。
好吧,幼青其实对感情的事也不擅长,白活了两世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谁也没有想到秋红与陈铮的事会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还惊动了校长,秋红退学在家闭门不出。
秋红班班主任刘老师去她家两次都没见到她本人,秋红妈一直跟刘老师赔不是,说秋红死脑筋,听不进话去,让老师回去吧,不用再管她了。
刘老师也是望城人,知道望城重男轻女风气很盛,她带的学生,尤其是女孩,她绝不放弃一线让其重回校园的可能。
刘老师打听到沈兰幼青与秋红关系好,便请帅帅把两个人带到她办公室,她苦口婆心把道理跟秋红沈兰说了一遍,希望她们帮忙去劝她回来上学。
刘老师不知道在秋红家找不到秋红的原因。
秋红家有两个院子,两个院子中间开了一扇小门,秋红父母和她哥哥春华住一个大院子,秋红自己住一个小院子。
幼青与沈兰受了刘老师的嘱托,约好了放学后来秋红家。
进门时,两人受了小土狗的惊吓,坐在秋红床边缩成一团,不知道如何开口。
秋红正一本正经地在桌前练毛笔字。写完一页团成团,扔到窗外,黑色的小土狗忙叼起来撕咬玩耍还没回过神来。
以前两人来找秋红玩时,小土狗都是或拴着或被秋红母亲关到另一个院子里的。
此时秋红与母亲闹僵,跟母亲彻底分了院子,锁了中间的那道门,一人一狗住在这小院里。
“看你俩的怂样!不就是个小狗嘛!至于吓成这样?”
两人哭笑不得,虽是土狗却真不算小,见人就扑到身上来谁不害怕。
“我就说嘛!你们乖乖让它问问,记住你们的气味了它就算认识你们啦!”秋红又扔掉一个纸团,小黑狗在院子里撒欢跑跳。
幼青鼓足勇气,下床,关上房门,把黑狗关在屋外,沈兰终于舒了一口气,仰躺在秋红床上。
“你真不去上学了吗?”沈兰问,幼青站在桌边打量着一切。
秋红家境着实不错,给她自己开辟出这个院子,院子里一切都是安秋红的喜好布置,高高的石榴树巨大的树冠几乎遮住了半个院子。
秋红房间里更是让二人羡慕。朝院子开的窗户前摆放着复古的写字台,右侧是直通到天花板的书架,再往后就说秋红的大床,床上放着只在广告里见过的席梦思床垫。
沈兰仰躺在床上不愿起来。
“刘老师让我们来劝你回去!”幼青说,没有底气,记得有人说过请人帮忙需要情分,劝解别人大概需要话分的吧,两人在秋红面前向来只有服从,她们传达的话能不能入了秋红的耳朵还真不一定。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免开尊口!”秋红头也没抬,继续她写她的毛笔字,秋红祖父一辈就很有文化,在望城威望极高,谁家生了孩子都来托老爷子给其名。
老爷子一手培养的秋红,学识超出了年龄,自小博览群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些拳击,这样的孩子不当孩子头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