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这...这家的主人呢,怎么搬家也不见人?”我拦住一个正搬着电视机往下走的大叔问他。
“不知道咧,俺也是搬家公司一起喊过来咧,小姑娘,你不要挡着俺咧路,这电视机够沉咧。”大叔抬了抬手上的电视机。
“啊,不好意思啊大叔,您走。”我侧过身子让大叔下楼。
回了家安安依旧没有回来,电话也依旧没人接。
夏泽搬走的第二天,楼上又来了新住户,同时有两个年纪挺大,模样像是管家的人来了我家将安安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之后我又被通知这里被卖给其他的住户,要我在两天之内搬出去。
安安...大概是被她自己家里的人接回去了吧。
我这个似乎是她好朋友的和她一同住了将近一年的人,似乎很了解她,但又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一样,我不知道她的家庭,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谁,不知道她家在哪儿,只知道她的家境非常的好。
只知道我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朋友夏泽,是她最爱的人。
好吧,我又变成无家可归的人了,我颇为无奈的拎着两个巨大的包裹坐在小区附近的街心公园,愣愣的望着门口的树。
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北京,我又还能找谁呢?
楚言么?找他帮忙?
想了想我们两那尴尬的近况,我使劲晃了晃头,不行,打死都不能找他。
咬了咬牙,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嘟...嘟...喂?”电话响了两声后被接通,我沉默了半晌,电话那头的顾北年似乎有些不耐烦,口气十分不好:“林莫,有什么事就快点说,不说我挂了。”
“别别,顾北年。”我哇的一声装作哭出来的样子,光打雷不下雨的在那干嚎装可怜:“顾北年,我没地方去了...5555...我没家了,我不知道找谁,我...我只能找你了,你不能不帮我啊,不然我就真的只能住桥底下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你看看现在这天气,你也不忍心你的朋友加员工凄凄惨惨的被冻到感冒冻死在桥头吧。”
反正现在我无处可去了,不赖着顾北年我还能赖谁。
“停!别嚎了。”谁知道听我嚎了一通后的顾北年似乎冷哼了一声,语气略带讽刺的说:“怎么,你不是有你那大小姐喻安安和那大少爷伺候着么?怎么会没地方住,莫不是你把他们惹生气了他们把你赶出来了。”
我停止了干嚎,低头无语,死顾北年,烂毒舌,这么毒舌小心以后再也找不到媳妇。
“怎么?被我说中了?不敢说话了。”
“算我求你了好吧,我找到地方住我就立马搬出去。”我咬了咬牙,哼,就当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小屁孩一般见识。
“哟,你林莫也知道求人,得,就当小爷我大发慈悲,帮帮你,你在哪儿?我过来接你。”
我报了这边的地址后挂了电话,坐在公园的石凳上等着顾北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