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舒心的日子没几天,云南便秘密遣来书信,蔡锷很快通知了尹大人赶来艳红居,我没细看书信内容,瞥眼只见一篇纸上短短两行字,便和良姐姐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守着,欢儿沏上茶水便出去关上了门,守在门口。
“荣昌的信你怎么看”荣昌便是蔡锷的好友,我听他提起过,不日便会捎来两三句话或者短信,每次看完他便立即烧去。
“四川也来消息了,和信上差不多。”
“哎”他叹了口气。
即使不看信,也知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事你需好好考虑一番,我自认可行,若你觉得同意,我尽全力想助。”
“可行却也马虎不得,我要写信问问老师才好。”
“那是自然,书信也要小心,不要半道被劫,惹一身麻烦。”
“那你打算怎么办,你近日处处圆润的过分,更是退避他人三分的处事的样子,已是让他极为不满。”
“放心,我自有道理,若是我们行事无一二,倒显得你我像拿好了剧本一样,很容易起疑,从此更要划分我们彼此的“界限”才行,这样子你才好办事些。”
蔡锷端起茶杯向尹昌衡敬茶表示感谢。
从那日后,尹大人很少再来艳红居,倒是良姐姐往外跑的更勤,尹大人虽然手头紧,却该给的费用更是一分不少的补给了过来,毕竟是赎了身,艳姨也不好说些什么。
偶尔良姐姐回来的时候,看着紧锁的眉头,虽然不说什么,也知尹大人的不易。
他更是频频收到老师的书信,基本都是家长里短,日常生活小事,偶尔致电也是三言两语的问候罢了,当然在这些过程中,已经过层层方法取得他们所想要的结果,那些日子,他的喉疾也是严重,看着他一点点的瘦下去,我却无能无力,帮不上一点点的忙。
自喜儿嫁人后我便很少让她再来艳红居,虽说艳红居也是少有的文人雅客喜爱的地方,到底名声不好,已婚妇人能远些就尽量不要来惹得一身闲言碎语,喜儿是个不听话的娃,常常跟着阿成便跑来寻我,或者是寻着欢儿闹腾。
艳姨已安排刚买的小丫头来服侍我,是个十岁出头的妹妹,叫春元,刚来时胆怯懦弱,一言不合便抽泣的偷哭,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蔡锷能来时,我尽量还是让她离开不需留下。
傍晚时分蔡锷来到艳红居,同我用过晚饭,两人便默默无闻的看着书,两三盏茶时间,他却一页也没翻过,我自然也是无心入读,过了好一会他才转头看到我注视着他。
他微微一笑,尽然还有心思打趣“怎么看着我,书没我好看么”
我也不服输“是啊,你三十出头的年纪真好看。”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十几岁的姑娘家夸起人来怎么一点也不害臊,我便是当你说认真的、哈哈哈”随后放下书,拖着凳子放在我身旁。“不用担心我,好好看书吧,我若有事,会告诉你的。”
“嗯,你愿说,我便愿听,你不愿说,我也愿一旁相陪。”
他低头吻吻我的额头,细语的说道“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