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辉拍拍赵元侃的肩膀:“是我二师兄说的啊,他说阿舞在凤凰谷救了耶律隆绪,之后他二人就在凤凰谷拜了堂……”
“哼,无耻小人,竟敢行欺骗之术!”赵元侃拍着桌子大骂着,“若照此说法,那本王也同阿舞拜了堂!”
“什么?什么?什么?”这下换诸葛辉大惊失色了,“惊”得快跳回房顶了。
“国师,事情是这样的……那年,本王年少狂妄,不知耶律隆绪的真实身份,看他不顺眼,就同意了他的邀约,到决斗崖一决高下,没想到打着打着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将本王和他一起刮到了崖底……”赵元侃细细地向诸葛辉讲述着他和耶律隆绪在凤凰谷的历险记。
“哈哈,这么说,我大师兄是准备让阿舞一女嫁二夫?”诸葛辉兴奋地问,但还未等赵元侃回答呢,又马上大叫,“大师兄高啊,这招绝对高瞻远瞩,小师弟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五体投地啊!!”他边说边朝着凤凰谷方向作揖,之后又“兴奋”地接着问:“那阿舞就乖乖地同你们拜堂了?”
赵元侃看着诸葛辉的八卦表情,虽然很无奈地摇着头,但又不得不接着讲后面的故事……“所以说,无论是耶律隆绪还是本王,同阿舞拜堂都是假的,当时我们只想逃出凤凰谷……后来阿舞在辽国几次救了本王,还救了秦瀚。本王这才意识到与阿舞确有千年之缘,自己其实早已爱上了阿舞。可是,自从父皇强迫本王大婚,阿舞就锁上了心扉。虽然本王几次三番向她表明心迹,但却再也看不到阿舞的心了……”
“嗯,老夫有个办法,能让阿舞讲真心话,顺便还可以套出那首诗的含义,王爷可愿一试?”诸葛辉一脸坏笑地从怀里掏出一青色小瓶:“此药名叫‘真言散’,凤凰谷秘药,但凡吃下此药的人都会说真话!不过呢,要想让药效发作,需要少许药引子……”
赵元侃一脸不屑地说:“国师,本王不会用“下药”这种下三滥的办法!”
“就许那个臭丫头改良迷药迷倒我,就不许老夫改良‘真言散’迷倒她?老夫研究《毒经》五十年,就不信比不过她!”诸葛辉大叫着。
“国师,你这‘真言散’是毒药?阿舞重伤刚愈,还是不要……”赵元侃刚想劝慰着,就被诸葛辉打断了:“此药非毒药,而且药性已被老夫改良得温和了许多,用少许是不会伤身体的,只会增加闺房情趣,所以这药引子吗……”诸葛辉笑咪咪地上下打量着赵元侃,“就是王爷你!”
“国师,你……你这是何意?”赵元侃疑惑地问?
诸葛辉靠近赵元侃耳边悄悄说:“王爷难道忘了你我的约定,若想让老夫帮你谋求皇位,必须要让阿舞当皇后的。王爷口口声声说心中只有阿舞一人,老夫如何辨别真假?所以老夫想来想去,改良了这‘真言散’。王爷得先吃先动情,再用男色勾引阿舞,让她也动情。‘真言散’的妙处就在于,但凡动情之男女,所说之言均为发自内心的真言。怎么样,王爷可愿一试?
“用男色…勾引阿舞…说真话……”赵元侃嘴里念叨着,大脑也在高速运转着……虽然他将阿舞禁锢在身边,但他一直想知道阿舞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想要阿舞的全部。可是,他总能看见阿舞在“神游”,无论是坐在马车里,还是在吃饭的时候。之前之所以让阿舞“试毒”,也是为了让阿舞好好吃饭,顺便让阿舞心里想着他。谁知道阿舞竟然借着骂厨子往饭菜里吐吐沫,生生糟蹋了秦瀚早已试完毒的那些饭菜,真让他哭笑不得。
“若王爷是真心爱着我的宝贝徒弟,这‘真言散’既能证明你自己,也能帮你得到你想要的……除非你的真心是假的,那老夫也帮不上你了……”诸葛辉说着就要把药瓶放回怀里。
“本王愿意一试!”赵元侃从诸葛辉手里抢过了药瓶,却未看到诸葛辉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目光,因为此刻的诸葛辉正心满意足地想着:“哈哈,老夫得到房顶找个好位置,晚上看好戏啦!”
夜晚时分,月上柳梢头。一阵悠扬的古筝乐曲传来,我仔细一听,竟然是《沧海一声笑》。那天,我坐在马车里实在太无聊,就求赵元侃让我出来骑马透透气。看着眼前的青山峻岭,我心情大好,就在马上哼哼着《沧海一声笑》,没想到被赵元侃记在心里。还别说,这家伙古筝弹得不错啊,看来宋代的皇家教育还是很全面的,同样也是不会输在起跑线上的。
顺着琴声,我来到前厅,桌上早已摆好酒菜,看我进来,赵元侃示意我坐下,自己则继续弹着。琴声一转,他又弹起了《高山流水》,这首相传为伯牙为求知音所作名曲,本是一曲,到了唐代被分成《高山》、《流水》两曲,流传至宋代也没有太大变化。赵元侃弹的是《高山》,象是在应答我在青山峻岭前所唱的《沧海一声笑》……看着他那张酷似千年后元侃的俊俏容颜,听着流传千年的琴音,我又开始神游了……
“阿舞,你饿了吧?”赵元侃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这才意识到他不知何时停止了弹奏,坐在了我身边。咦,他肿么坐得离我那么近?我刚想起身离他远些,就被他搂住了腰,那股熟悉的略带药香的檀香木味道立刻钻入鼻腔,弄得我心慌意乱。我正想再次挣扎起身,就听赵元侃笑着说:“阿舞,我特地准备了这一桌酒菜,向你陪罪可好?”说完,他倒满了一杯酒,递到我面前。
“干嘛?想把我灌醉了,套取我的情报啊?哼,门都没有!”我拒绝着。
“呵呵,阿舞,你误会了。这酒是让你罚我的,罚三杯可好?那这杯我先自罚……”赵元侃将搂着我的腰的手松开,端起酒杯喝了下去……之后看着我,示意我继续给他倒酒……看我无动于衷,他叹了口气,用大手抓住了我的手,迫使我的手握住酒壶又倒了第二杯酒,他又一饮而尽……接着如法炮制了第三杯……
“这第四杯,咱们一起饮,好不好?”赵元保在我耳边喃喃地说,嘴唇若有若无地碰着我的耳垂,在我的心中激起阵阵涟漪……正疑惑间,就见赵元侃双眼含春,紧盯着我的唇,向我吻来……
“唉,你要干什么……”我羞得大叫,一把将他推开!
“哈哈……”赵元侃大笑着,举着酒杯,送到我嘴边,“阿舞,你就饮这一杯,饮了这一杯就代表你不生气了,我就放你走,好不好?好不好吗!”omg,赵元侃竟然用了撒娇的语气哀求着,哎呀,我的心啊,都快被他“融化”了……我心里想着,“喝完了赶紧走”,抓起酒杯就一饮而下……
我起身刚想抬脚就走,发现赵元侃已经醉得趴在桌子上了,可是大手仍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不放:“阿舞,阿舞,我要如何才能让你相信,我只心仪你一人,要我剖开心给你看吗?你说,你的心里到底在想着谁?既然不是梁山伯,那是耶律隆绪吗?还是你师兄诸葛方旭?还是……君灵白?”
我顿时大惊:“你是如何知道君灵白的?”
“原来,你心中真有这么一个人?”赵元侃抬起被酒水刺激得通红的眼睛看着我,“你重伤昏迷的时候说着胡话,你喊着,‘君灵白,你骗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他是谁?他是谁?”
突然,一阵眩晕袭上我的大脑,“他是我师傅!”我竟然冲口而出,说完我意识到我说了不该说的话,“这酒劲怎么这么强?”我晃着脑袋,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却怎么也迈不动腿,因为赵元侃把脸贴在我的手上,一滴热泪滴在我的手心,“是师傅啊,那就好,那就好。阿舞,你心中可有我的位置?”
又一滴热泪滴在手心,我的心彻底塌陷了,“元侃,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你的位置啊,可是,是你先背叛的我啊!”我大叫着。
“我没有背叛你,更不会害你的,我只是想借此酒表真心讨真言……”赵元侃大手一使劲,又把我拉回他身边,继续用唇厮磨着我的耳际,“顺便还想知道那首诗的意思……”。
我羞得顿时双耳通红,全身情愫涌动,大脑想也不想就继续冲口而出:“那首诗,我估计你能猜出第三句和第四句的内容,却猜不透第一句和第二句的内容吧……哈哈哈哈……”我哈哈大笑着,“那二句的意思就是‘我和韩德让买卖鸣萃楼,竟然引发了蝴蝶效应!’……何为蝴蝶效应?”我自问自答着,“就是……这边我肩膀上的蝴蝶一扇翅膀,那边就打起来了……哈哈哈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