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隆绪心情很不错、边吃边说:“阿舞做的菜就是好吃,宫中的御厨可是做不出这个味道。”
我笑笑说:“其实炒菜就象做人做事一样,只需多出一分心思,就会得到不同的结果。就拿这牛肉来说,因为肉里有筋,我专门让人用手把牛肉捶软,这样入口才滑嫩。所以,我也要感谢你多出的这分心思,派人关照我的生意。”
耶律隆绪看着我红着脸和举杯敬向他的酒,哈哈大笑起来,他接过酒一仰而尽,又抬手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你我之间还需要谢?不过,阿舞害羞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揉了揉鼻子说:“给我说说那个耶律狗儿的事儿。”我想起了玉芳菲所说的耶律斜轸的儿子,看看是否是同一人。
耶律隆绪“哼”了一声:“他啊,是耶律斜轸的一块心病。这狗儿虽然是庶出的,但因为是耶律斜轸唯一一个儿子,被惯得无法无天,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耶律斜轸也拿他没办法。”
我不屑道:“一个人的品行如何,与家教有很大的关系。孟母为了教育儿子还三迁呢,我可不信耶律斜轸没有办法,除非他不想教育。”
耶律隆绪弹了一下我的脑门:“不要胡乱评论人,耶律斜轸帮我母后渡过了最危急那段时光,现在是朝廷重臣。”
看我默不作声,耶律隆绪说:“你也不用担心,经过这件事,我相信那狗儿也不敢再来找事儿了。”
我冷哼说:“但愿吧!”既然耶律狗儿是耶律斜轸唯一的一个儿子,那就应该和玉芳菲所说的耶律斜轸的儿子是同一人了。本来我没打算管玉芳菲的事儿,只想治好玉芳菲就让她走人。不过,如果这狗儿没完没了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吃完饭后,耶律隆绪送我回驿站,萧排押带着侍卫们跟在身后不远处。
耶律隆绪温柔地说:“阿舞,之前你一直躲着我,今晚是你第一次主动约我,我很高兴。”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是为了感谢你的暗中相助。之前一直把你当孩子,感觉你还没有长大。不过,我发现我错了。能有位皇帝朋友为我两肋插刀,我很高兴!”
“什么!把我当孩……子……!”耶律隆绪又要开始大呼小叫,但被我伸过来的一只手堵住了下面要说的话。
“所以,我们需要重新认识一下。”我笑语盈盈地看着他,向他伸出了右手,“按照我们凤凰谷的礼节,握手即成为朋友,很高兴我们能成为朋友。”
耶律隆绪伸出了他的右手,重重地握住了我的手,还把我拉近他身边,在我耳边说:“那阿舞再教教我,凤凰谷成为恋人的礼节是什么?”
一滴冰凉的水珠打在我的额头,我抬头看向天空,只见片片雪花纷纷扬扬而下,“下雪了!”我喃喃地说,老天象是在提醒我什么……我回看耶律隆绪说:“我们先从朋友做起吧!”
耶律隆绪叹了一口气,把我拉进他的怀里,“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会说服母后的,你给我时间。”
我心想,你母后是不会改变心意的。一个死结如果系上了,是不会轻易打开的。
我隐约有种感觉,还会有事情发生。果然,酒糟鼻男砸店的第二天中午,在面馆生意最最火爆的时候,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经过面馆门口,扔下了一个人,一个臭气熏天的乞丐。
那个乞丐浑身被浇满大粪,那股臭气顺着门口冲进店里让人没法吃面。店小二急忙关上门,派人去驿站喊我。
我带着小白来到面馆门口,先看了看那个乞丐,人还没死,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有人还是想整事儿,扔个快死的乞丐到面馆门口,就是想看看我会怎么办?
如果我不管吧,这乞丐根本不会自己走开,躺在我面馆门口只会影响生意。如果我管吧,要怎么管?是也象别人一样,把他再扔到别的地方,让他自生自灭吗?
不行,这不符合凤凰谷治病救人的宗旨,无论他的身份如何,我都是会救的!我要让那些居心不良的人看看,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根本打击不到我。
我让店小二去店里问问,有谁愿意帮我把这乞丐抬走医治,我免费请他们吃面。马上就有两人愿意出力!我让店小二找了块床板,让那两人把乞丐抬到驿站,同时再让店小二把面馆门口的污物用水冲刷干净,直至没有臭味。
至于那臭味吗,其实也是线索!不要以为趁人不注意扔个人我就找不到,别忘了,我还有个嗅觉极佳的帮手——小白,只要粘上这个味道的物体,小白都能找到。
我带着小白顺着味道找到一个大宅院的后门,门口有辆不起眼的马车,车里很干净,也没有人。小白说这车就是拉乞丐的马车,哼哼,应该是马车随后被清洗过了。
我找人打听了一下这个宅院的主人,正是耶律斜轸的儿子——耶律狗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