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我左拐右拐,走了近一盏茶的功夫,走到一个大空地,放开了我,往前一指,说:“往前走!”前面雾气弥漫,看不出有什么。我犹豫地又回头看了那老头一眼,他用下巴又往前指指,我就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走了将近100米,突然一个大蛇头张着大嘴向我冲来,两个尖尖的蛇牙真冲我面门,吓得我“啊”得大叫一声,闭上了眼睛,在危险面前,我学得那些三脚猫功夫全部忘到脑后。
很快四周又安静异常,我慢慢地张开了眼睛,只见那蛇张大的嘴又闭上了,两个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我,长长的舌头在我的脸周围探究着,慢慢地,从蛇的大眼睛里流出了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到了地下,一阵阵沉闷的“嗯嗯”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象是在哭泣,象是在诉说。
看着它大滴大滴地掉眼睛,让我一下子想起了阿尔法的眼泪。难道这大蛇是阿尔法?不对啊,他不是也要补考吗?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考核任务中?
我就是看不得别人哭,虽然这个还不是人,是条巨蛇。我搂着巨大的蛇头,开始母性泛滥了,“乖,乖,别哭了……你是阿尔法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不知道的是,我只看到了巨蛇眼中流出的泪水,却没看到蛇眼中的镜象:一个少女和她背后一对金光闪闪的翅膀……
巨蛇没有说话,用长长的舌头舔了我几下后,慢慢地用蛇身卷起了我,带着我向高处奔去。矮油,这还是真蛇电梯啊。
到了高处一个平台,巨蛇放开了我,蛇头指着一个方向。我往那里一看,原来那里有间长长的木屋,我推门走了进去。
屋门口靠窗的位置有张书桌,桌上摊着一个大大的记事本子,上面最后一行写着:乙酉年壬午月壬子日未时,病患四十三昏迷吐白液,服清肠散未见起效,须另寻解药。若决斗崖下亦有鸭跖草解毒,或有一救。
顺着光线往房间里面看去,只见有一排笼子,大大小小的,每只笼子上都有标号,最外面的笼子特别大,左边笼子标四十二号,里面有只大老鹰,或者说是大雕也行,反正我是鹰和雕傻傻地分不清;右边笼子标四十三号,里面有一头狼,全身雪白,个头很大,不过它趴在那里,没有动静。我上前探了一下鼻息,还有气,应该还没死。
左边笼子四十二号那只大雕倒是很活跃,看到我到来,兴奋地扑腾着,吱吱地叫着,然后叼着一块石头,从左碗扔到右碗,又从右碗扔到左碗。我看右碗里有少许水,已经见底了,想起了乌鸦喝水的故事。没想到这里的大雕也那么聪明,知道用石头告诉我它想喝水。我找到桌边有个水罐,倒了些水到右碗里。大雕仍吱吱地叫着,好象还是不满意。我再一看,左碗也空了,估计是饿了。
“好了,好了,我给你去找吃的。”我安慰着大雕往外走,其实我也有些饿了。想起了,那个娘娘的男人说给我做些吃的,我找他应该没错了。唉,人穷志短,人饿气短,要不,暂时假装也喊他一下“师兄”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