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片刻,晋何立马跑下床榻,一个劲的磕头:“大……大大大王……微臣不知大王微服来访,多有得罪,大王恕恕恕……恕罪!大王恕罪!”
听到他的话,正要把萧阭珩等人拉下去的那些人,纷纷脸色大变,扑通的跪倒在地。
男人表情冷漠,看不出喜怒:“怎么,晋大人方才说谁聋?孤王什么都好,就是爱较真,爱护短。”他竟还连带着还把他的女人给骂了进去!维护不了自己女人的男人,算什么男人,算什么丈夫!
“大王您您是老大!微臣耳聋,是微臣眼瞎!微臣有眼无珠啊!”都知道萧阭珩就是个草包大王,可再草包,那也是大王啊!是挥挥手就能把他从这位子上拉下来的大王啊!他要是不高兴,杀了他顺便诛个六族九族的也有可能啊!
问题是他方才还骂了他?!!
见他只穿一身中衣,男人眉头深锁,面上更是冰冷,伸出大手覆起云叶的眼睛,冲着晋何低吼一声:“穿上衣服!”
“啊……是是是!”晋何咽了一口唾沫,立马抓起衣服一件件的套在身上。
带他穿戴好,萧阭珩已经到了大厅,晋何赶紧的跟去大厅。
艹!他这是遭了什么孽?大晚上的睡不好觉容易阳缩早泄也就算了,可特么的他还得罪了萧阭珩?!这可是分分钟掉脑袋的大事啊!
来到大厅,晋何胡乱抹了一把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身子弯得像龙虾一般:“大王……”
萧阭珩淡淡的看着他:“晋大人先坐。”
“不不不……微臣不敢!”晋何闻言,赶紧否决了,擦掉的冷汗立马又冒了出来。
“坐!”萧阭珩声音一沉,不容置疑。
尼玛,谁说这个潇黔王就是个草包的?!这就说了一个字,就这样威严……
晋何悻悻的坐到了下边,浑身颤抖的看着眼前的三人。
来他这,萧阭珩并未把侍卫都带着,只带了云叶和谈毅。
“大王……您屈尊大驾,可有贵干?”
萧阭珩抿了一口茶水,茶味轻而涩。瞥了一眼大厅的派头,说不上多华贵,一桌一椅,一砖一瓦也并非上好,也都只能算得上刚刚符合这群肉食之人的标准。
这是碧螺春,这茶虽好,但并非最好。以晋何这懦弱的二愣子,必定会拿出最好的茶招待他。在荣郡,晋何是唯一一个他亲封的长官,就是因为他的胆小怕事而又不贪财,生性懦弱而又有些本事。
这晋何,也算是荣郡的贪官污吏中的一股清流了。就是懦弱了些,畏惧他手下那个太守的背景,畏惧苏炳槐的手腕。
“晋大人,就像你方才所说的,你是这荣郡的老大,那就给孤王拿出老大的气焰来!别就一纸老虎,逞逞口头上的威风!”
闻言,晋何神色有些落寞:“大王啊,你当初提拔微臣坐这荣郡的总督,但……但臣当真是愧对大王!”
“晋大人在位的那几年,荣郡的富裕孤王都看得到。”
晋何叹了口气:“微臣生性懦弱,这三年来,苏承被调来这里做太守,他的那些罪行微臣比谁都清楚,可他……他身后有丞相,微臣……不敢做些什么啊……”
“晋大人,你先将荣郡这几年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孤王。若有半句虚言……你知道的。”萧阭珩嘴角微微上扬,声音充满了蛊惑与冰冷,“孤王能让你当上这官,同样也能让旁人当。”
“是……是,微臣明白。”晋何咽了口唾沫,老老实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