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兄二王兄,不好了!”殿外忽的传来一叠声急切的童音,自然便是寒絮,她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显然是有大事发生。
“怎么,澄歌那家伙又惹怒大王兄了?”安瑾澜搁下茶盏立起,周身环绕的戾气令绮丽察觉出一阵不安之感。
安瑾澜……这些年来究竟自寒秋王上那习得了何种法术?绮丽忽的发觉,不知何时,安瑾澜已不再是当年那尚需她护着的柔弱少年。似乎,他离她已,愈加遥远了。他再如何无意皇位,终归是王族之后,自然是要被卷入王储之争的。
王上殿——
“王兄!”
素白的宣纸上,狼毫笔锋一顿,收尾的一提便生生落了败笔。深紫色的眸中划过不悦,寒秋抬眸扫了眼屋外正急急奔来的三人,将狼毫随手一扔,沉声道:“你三人如此匆忙前来,可是又碰着了棘手之事?”
寒絮一路急匆匆地奔来,头一个入得书房中。“三王兄呢?”左右瞧了瞧,却并未见着旁人,一时觉着怪异,将目光放于寒秋身上,忽的察觉他换了件衣衫。
“若是要寻澄歌,你三人可来错了地方。”寒秋抬手自案上另取了支崭新的狼毫,蘸了砚台中的浓墨,续着描方才那幅字。
安瑾澜自然不似寒絮那般莽撞,迈步进入这书房之时便暗自探了探这书房中方才发生了何事,却被一股极强的法术拦了回来。我倒是忘了,我王兄的法术,比之我可强了不止一星半点,怎可如此轻易便被我知晓。
绮丽虽是最末入的书房,却早已觉察不对劲。为何寒秋王上此处比之外头凉些?彩虹又是为何不在此处?
安瑾澜干咳了两声,打了个哈哈:“咳咳,王兄,寒絮这不是忧心你同三王弟见着会打起来么,并无旁的意思,你这面色无需如此吓人罢?”
“吓人?”寒秋抬眸,深紫的眸隐隐转为金黄,“今日起,王上殿闭门谢客。你三人离去后,便无需归来了。安瑾澜,你代我同圣皇告个假,三日后,我便遵照旨意出宫。”
闭门谢客?澄歌那家伙,究竟做了何事,令我王兄如此动怒?!安瑾澜心头掠过一丝疑虑,面上却仍是恭敬道:“安瑾澜知晓了。”一手将寒絮拎起,同绮丽使了个眼色,闪身朝窗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