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门被打开。

刺眼的光芒从门外照进来。

顾娇娇坐在地上，头埋在手臂中，听到动静茫然的抬起头，红肿的眼眶一下子映入薛寒炀的眼里。

她哭了？

“你哭什么？”他皱着眉问道。

顾娇娇环胸抱紧自己。

哭什么？

哭她所经受过的所有事情。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上辈子已经经历过那么多的磨难，所以对这一生所有的事情都应该能够承受。

可是她能坚强到哪去？她又不比别人多颗心脏。

强奸这档事，普通人遇上一次就是天崩地裂，可是她都被薛寒炀强迫多少次了？

虽然总是没成功，但是恐惧感半分不少。

她承认了，她怕这个男人，所有的张牙舞爪都是虚张声势，她其实怕得要死。

顾娇娇一句话都不说，模样看起来乖巧可怜，这明明就是薛寒炀想要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多开心。

他蹲在地上，浑身气势收敛，这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是这个时候没人在意这些。

“你哭什么？”他再次问了一遍。

语气里没有不耐，反而充满了疑问。

顾娇娇抽噎了一下，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小声道，“我怕。”

“怕什么？”薛寒炀食指轻轻触碰她的睫毛，泪珠流到他的手指上，温热的触感让他呼吸一窒。

很软，很弱小。

他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人。

脆弱的不堪一击，可是比谁都渴望活着，珍惜生命。

顾娇娇轻轻一颤，“怕你。”

这次薛寒炀不再问为什么怕了。

不需要解释，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对于一个连远门都没有出过的乖乖女来说是有点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