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眼眸如同泼了墨的那番浓,其中的艳红略微显眼,目光放在女子的身上,久久未开口,抿着唇,拧着眉,额前竟是冷汗,打湿了碎发。
“可惜…她还很小很小。”女人自顾自地笑了笑,那笑容凄凉惨淡,却美得耀眼,像是忧美人。
“你陪我吧,我救你,你要陪着我,陪着我……陪着我。”女人起身不断呢喃着,看着眼前的少年,像是被扯着线的木偶那般麻木,伸出了只白皙得耀眼的手,拉过少年的手。
女人身上的温度极冷,甚至零度以下。
她拉着少年,走向一个方向,那是一座坟场,那里有着她的家。
洛言垂着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着,睫尾结了层冰,不等融化,持续结冰,洛言单薄的黑t恤上也覆盖着层冰。
“啊,真抱歉,漂亮的男孩,我忘了,这不是你适合来的地方。”女人恬静地笑了笑,看着眼前三寸的坟地,放下了油灯,松开了少年早已冰凉的指尖,不知从何寻来的木鱼轻轻敲着,一声一声着。
嘴里叨念着一首类似于童谣的调子,和牧白离开那时的发音有着异常的相似。
却也不同,女人声音干净软绵,意外地好听。
而牧白的冷漠无情,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