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渐渐传来了一高一低的脚步声。
第一入眼的则是笑的都快合不拢嘴的老奶妈,脚上穿着绣花鞋,轻步走来。
随后的便是一身西装革履的英气俊俏青年,估摸有着二十岁的模样,可气场却强势得很,踏着的皮鞋敲击在光滑的花纹瓷板上,脚步声沉稳而一丝不苟。
“父亲。”
青年微弯了弯唇角,眼底却深不见底,一点笑意皆无。
洛言静静地站在徐承旁边,食指微曲一下一下敲在腿侧,是阿野站立在囚房时自带的小动作。
一道视线扫了过来,那人开口:“阿野是忘了叫大哥?”
“呐,大哥居然还记得我,奇迹奇迹。”吊儿郎当的站姿随意又自然,配上青年吹起的口哨,简直就活脱脱的流氓。
徐寅笑了:“论阿野这张脸谁会忘。”并没有指出洛言现在有多丑,反而却有点别的意味。
“干爹!大哥欺负我!他说我丑!”青年依着阿野人设呈现在人面前的便是两眼泪汪汪,多了几分小孩稚气未脱的模样,即使那张脸很丑。
很丑…
很丑。
“阿寅,欺负阿野是不是,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徐承对洛言那声干爹十分受用。
徐寅走向沙发坐下,两腿摊开,眸子淡然:“我说了你丑?”
“难道你觉得我很帅啊。”布衣青年含着根刚燃的烟,烟雾缭绕在人面前,含含糊糊的说道,还不忘吐口烟气到徐寅脸上。
“未成年少抽烟。”徐寅棱角分明的俊脸上的表情有点黑。
洛言微扯着唇角:“十九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