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她不配。

如果眼前的小姑娘知道自己杀过多少人，估计都不会对自己脸红心跳。

未见光明时，她能接受一切黑暗，但现在变了。

她那个世界里只有残忍杀戮，为了利益不惜一切，在那里，甚至一个五六岁的稚嫩小孩，也能让你放下戒备心再狠狠往你心口扎上一刀。

“小哥，没事。”

洛言抬眸倾身上前，随着洛言的精致的脸越发靠前，云溪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个遍。

“桂花落在发顶了。”少年低醇嗓音响在耳边，云溪感到头顶被人摸了把，抬眼看向少年，视线对了个正着，眸子黑不见底，黑白分明，她总感觉自己的心猛地跳跃，少年分明没做什么，可她却觉得自己被撩了个遍……

“嗯？没事吧？”洛言看到女孩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她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可她没干什么啊，默默地将女孩头顶的桂花碎屑都轻轻扫了下来，花粉会刺激头皮囊，没洗干净就容易掉发。

“小哥，下次我还能来让你给我画吗？”云溪柔情目光带着略微娇羞，看着好看得就像是从画中走出的少年，即使他眼神微凉。

“嗯，碰见了就给你画。”洛言将画好了的肖像从画架上取下，用着细碎散粉撒了上去，微微一吹，抖了抖画，确认干了才将画卷起递给女孩。

云溪接了过去，不敢对上少年的眼睛：“小哥，小女云溪。”

“洛言。”

此话一落少年便收起画架放进背包，寻找下一处美景。

“哎，小哥，还没付画钱呢。”

少年未回头，只是语气淡然：“第一单免费。”

她怕自己在待下去，这女孩就要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