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给我。”

果然，出现了。

一模一样的梦，那个人从她的身侧游过，握紧她的手奋力的向上游。

两个豆丁点大的孩子在一块大礁石后破水而出。眼前的人一直拿后脑勺对着她，一如从前在梦里一般。

但是这一次，韩银沫感觉到这人的存在是那样真实，真实到都让她看见了他右耳垂后的一颗朱砂痣。

韩银沫垂眸，心想着，该醒了。

他就那样在她毫无防备中转过身，拿正面对着自己。

这张脸，赫然同刚刚刻进脑子里的那张脸完美重叠。

路空蔚！

韩银沫是被吓醒的，恍恍惚惚间像是从楼梯上踩空脸朝下坠倒的感觉，惊的她一个激灵。醒了。

阳光已经照到了厅堂，韩银汐正站在阳台上晾晒被褥。她醒过来之后都还心有余悸，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晓得起身。

“小沫醒了啊。”

“嗯。”

韩银沫突然觉得韩银汐老妈子的形象已经无法被撼动了。

她去厨房倒了一杯水，猛灌下去想着压压惊。但这却迫使她更清晰的记起，那一刻，那种窒息到空白的感觉。

真的是…路空蔚？

“卫生间旁边那个衣帽间，我看着空荡荡的。今天也没别的事了，等会儿就带着小沫出去买衣服吧。”

“嗯。”

脑子里想着事情，她手上一杯水迟迟没灌完，韩银汐絮叨的声音倒是听见了，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算是应下了。

“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