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多月来,韩忺常在这地方窥探,韩银汐有兴致了也会同这般过来跟他说上两句。更多时候,韩忺都是一个人远远看着女儿。
不论女儿摔了,磕了,流血了,伤心了,还是成长了,他都看着,也只能看着。
这一个多月,每一天的训练都有所不同,只是永远会比昨天更重。韩银沫不是疤痕体质,身上的伤添添减减没多大的变化,就是同路空蔚的关系要亲密上了许多。
今天还有一个来回的过障碍就收尾,历枭是愈训愈勇,大热天的也不避讳就拿着教棒跟在后头。这威慑很是有用,一群人都麻溜着跑任谁也不想挨棍子。
手下的矮墙不说成千好歹也翻过上百遍了,从开始笨手笨脚的生疏攀爬到现在潇洒肆意的轻松翻越,这里的每一件器材在一遍又一遍的训练中都演变成了最熟悉的伙伴。
韩银沫也觉得翻墙技术练算是练得炉火纯青了。那墙是按照大家的标准来的,她本身又比大家矮很多,所以路空蔚和韩银汐常常轮番带着她来练习。各自有什么诀窍都对她毫无保留,加上比旁人多上数倍的练习,想生疏也难。
其实矮墙算不得什么,她最不喜欢的是匍匐前进。就跟这里的矮墙相对很高一样,匍匐前进的铁扎网安的特别低。
于是就有了一份独属于她个人的尴尬,十三岁正是发育长身体的时候,爬太低磕的胸口疼。为了避免以后的发育不良,只能把背挺高点,经常划的背上都是细碎细碎交错着的伤口,血肉交织。严重的时候都能闻见血腥味。
宿舍里,韩银汐撩起韩银沫的t恤看着妹妹后背参差的伤口有些心疼。
“小沫,明天我去和总教说说,匍匐前进就别练了。”
“过去一个多月了,在怎样也只剩半月了。不想显得太扎眼。”
“那就可劲扎哥哥的心吧。”
韩银汐仔细的抹着药,颇为无奈的叹。
韩银沫感觉背上有些辣,接着又像被一根针猛的刺到了筋脉似的一阵酸麻。换作第一次上药,她也得忍不住抓紧床板。
但是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