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茵没说话，眼睛直直地盯着病房里面的郁妩，脸颊上有几道尚未痊愈的伤痕，原本璀璨耀眼的铂金色短发，此时也蒙上了一层灰色，看起来毫无光泽。

卓星海更惨，他坐在轮椅上，右腿打了石膏，右手手腕被纱布缠得严严实实，看起来伤得非常重。

卓屿也很狼狈，他额前的头发被烧掉了一块，看起来像是被狗啃了一口似的，脸上脏兮兮的，衣服被烧得破破烂烂，好在都只是些皮肉轻伤。

相比之下，温隽夜应该是这几个人中最干净整齐的一个人。

他除了头发和衣服有点乱以外，几乎看不到任何伤痕。

听到念念的提问，温隽夜开口回答：“医生说妈妈伤得很重，情况不容乐观。”

“什么叫做不容乐观？”温念念抓住他的手，情绪很激动，“你把话说清楚点！”

温隽夜任由她死死抓住自己的手腕，语气沉重：“她的脑袋被枪打中，医生已经将子弹从她脑中取出来，但她还是没有醒来，医生说再她苏醒的可能性不大。”

温念念被这个噩耗打击得心头发颤，说话都有些结巴。

“你、你是说她会变成植物人吗？”

温隽夜皱眉说道：“变成植物人还算比较好的结果，那样最起码她的性命保住了，但最大的可能是她连植物人都做不了。”

“什么叫做连植物人都做不了？意思是说她会死吗？”

温隽夜没有回答，但沉重的目光已经让她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