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吼起来:“把简夏还给我!我再说一遍!”眼眶红肿着,脖子的青筋暴起,眼睛直视着宋志文没有一丝闪躲。
整个大厅里都听得见他的声音。
“好,我这就放了她。”
简夏被给她解绳子吵醒,浑浑噩噩的腿发软,那个人说提到林夏的名字,她警备心松懈了下来,解完绳子简夏想起身离开,却腿没力气瘫倒在沙发上。
那人见状,一脸阴笑。
“你不是林夏派来的,你是谁!”
“林夏做了他的决定,而你,宋老板说放了你,可是,怎么能让白白走这一遭呢。”说着朝简夏身上扑了过去。
简夏惊慌,侧身躲过,可是力气太小,被那个人压着,她急得拼命挣扎,眼泪掉了下来。
“不要不要……滚!”
“让我见识见识,林夏看上的女人哈哈哈哈哈哈”那个男的将简夏外衣粗鲁扒开,手要往里探。
简夏一直反抗着,拼命挣扎。
“不要……滚!啊!滚!”她感觉身体的虚弱,让她没办法再用力气抵抗,眼泪将鬓角头发给浸湿。
“真的倔啊!还不老实!”那男的扇了简夏两耳光,然后将身子又压了上来,手将简夏的衬衫撕开。
简夏保存着最后理智,她看着沙发旁有瓷瓶,用力将头移过去,然后咬了男的耳朵,那个男的疼得一撞。
“啊!”随即,是瓷瓶摔碎在地的声音,清晰响亮。
那个男的又扇了简夏几耳光,嘴里骂着“贱人!敢咬我,我要你今天变成女人!”
简夏用尽力气喊着:“林夏!救命!林夏!”她只能希望,瓷瓶摔碎的声音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她只能盼着可以来救她。
简夏只能用身体本能做着抵抗,含泪看着衣服凌乱……
瓷瓶摔碎的时候,林夏听见了动静,不顾佣人阻拦,往声源处赶。
二楼的角落,他听见了微弱的女声,并且在哭。
他瞪大了眼睛一脚踢开了房间,看见那个男的在粗鲁的撕开简夏的衣服,心中所以愤怒足以让他杀了那个男的,他捡起瓷瓶碎片往那个男的后背刺去,然后用力推开,握紧着拳头打到那个人昏厥。
林夏红着眼,眼泪整脸都是,他转过身看着满是泪水的简夏,脸颊红肿的简夏,衣服凌乱不堪的简夏,彻底心碎了。
他过去,跪在简夏旁边,用手捧着她的脸,擦干她的泪,声音颤抖。
“简夏……对……对不起,我来晚了。”
“林夏,你终于来了!”简夏再也控制不住哭声,抱着林夏哭了起来,不再内敛沉闷,而是放声大哭。
可声音越来越小,她虚弱得晕了过去。
林夏依旧红着眼,却待她温柔万分,将外套裹在她身上,打横抱起,走出门去。
宋志文叫人拦住他。
“宋志文,别忘了我是个律师,可以让你一份资产得不到。”声音冷漠至极。
“今天谁要拦着我,和里面那个人一样的下场”
他冷眼相待,太过可怕的眼神。
他看着怀中娇小的姑娘,轻声温柔的说:“囡囡,我带你回家,乖。”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囡囡,他从前没事的时候想了许久,哪一种叫法更加亲昵一些,哪一种更加特别,他让她可以当个小女孩的时候,最好不过。
他抱着她走出了宋家大门时,外面下了雪,不同于那是南方的滋润。
一时间就白了头,林夏抱着简夏跑出去,四处张望,看见陆溪铭开车过来。
“快,开往医院!”
林夏看着熟睡的简夏,安静的样子却还是眉头紧皱,他撩开挡在眼睛前的头发,看着她的脸,不舍得移开视线。
“林夏,你……不能再伤害简夏了。”陆溪铭一字一句,即使是兄弟,也劝着他要真正面对这一切。
“我一定要好好爱她,你们都觉得总是她爱我太多,我不知道那是多少,她爱我如生命,我……也要待她如生命。”
“这样最好,要不然别说薇阳,就是我,都饶不了你,林夏。”
雪下了好大,简夏到了医院依旧熟睡,确定没有危险之后,躺在病房里。
林夏看着雪,想起那年她也是,发烧晕倒,他把她抱起来送到医院,那个时候,还有一些重量,林夏抱得有些吃力……
还有他,站在简夏家楼下,看着她房间的灯一直熄灭着,他知道她已经熟睡,也想像这样陪着她挺好,只要能陪着她……
他的囡囡,他的生命啊,他要自己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