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脸色也不好吗？”

慕容馨婷一语双关。

二哥的深情似乎说明了，有些话，并非无稽之谈。

问这话，是鼓足了勇气。

“无妨，最近事务繁忙，不过有些疲倦了。微臣先送娘娘回宫吧。”

微臣？

娘娘？

二哥从前不会这般拘谨的。

“好。”

既然不愿说，就不强求，这是一奶同胞的默契。

慕容清辉顺势从扶住慕容馨婷，前往凝香殿。

半日的煎熬，慕容馨婷也总算是挨过去了。此刻的她，自是算得上备受煎熬，她急切想知道韶煜川的讯息，又顾念孩子，怯于得知真相。

慕容清辉一直守在凝香殿，虽然韶煜川临行前在凝香殿留下了保命符，他终归还是不大放心。已经失去了一个，不能再失去最后一个了。

二人相对而坐，也仅仅是静静地坐着。身侧服侍的人不敢妄自多言，而两位主子，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言多必失，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阵脚步声虽不重，却的的确确打搅了这番默契。

“见过宸贵嫔。”进门的是一位小太监，微微福下身，显然是敷衍了事，“奴才奉皇后娘娘之命，将这对玉如意赠予贵嫔娘娘，希望娘娘切勿沉浸于悲痛，逝者已逝，万望娘娘以皇嗣为重，多多保重。”

“逝者已逝”似乎着重指出，话里话外透着刻意。

小太监顿了顿，见慕容馨婷脸色已变，明面镇定尤在，继而说道，“慕容大人戎马一生，最后壮烈殉国，也算是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