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间典雅,奢香阵阵,雕花绣刻的梨花木床上,正倚靠着一袭深衣的男子,显然他已就寝,却在梦间被叫醒。
久夏看到他,娇羞的低下了头。
“你说的是真的?”覃连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大力揉搓。
“当然。”久夏满脸酡红,娇笑着靠在他肩上。
“尹长少胆子大着呢,性子又不是个安分的,这香袋,指不定就是她抢的。”说着,女子亲昵的蹭了蹭他的怀,叹道,“可惜我今日没有搜到那香袋,这丫头也是机灵的,不知道藏在哪里。”
覃连撇过头,躲开女子身上袭来的幽香,不悦的皱了眉。又强自压下心底的推拒。
眸中闪过一抹冷色,覃连问,“哦?那尹长少怎么知道我身上的香袋?”眼神如猎鹰一般,直刺入娇媚女子眼底。
久夏一怔,又压下心里的慌乱,勉强笑道,“说不定尹久夏只是想偷钱袋罢了,没想到是个香袋,也不怪她身份下贱日子贫苦,没见过世面罢了。”
当初她情急想致歉,告诉长少香袋之事,却不料当天覃公子的香袋就不见了。
玲珑如她,马上怀疑到了自己玩伴的身上,却无分毫担忧,只有无边的兴奋。
早在她出手欲掐长少致死时,就发现自己是在嫉妒。
嫉妒长少的容颜犹比自己胜过三分,担心她讨了覃连欢心。
嫉妒长少有着疼她的爹娘,不像自己被兄长害至卖身。
嫉妒她无悲无忧,能灿烂无谓的笑至今日。
她在镜前理云鬓,描黛眉,抹胭脂,喜色表于形的跑至了覃家小院,把事情透露给覃连。
覃连闭眼,习惯性的摸向腰间,却发现那里空落落,心里也一般空落。
“班”家令牌,关系到整个覃家的身家性命。
而那香袋......是他心恋的一位女子所送,即使那女子他只见过一面,却仍记得那时惊艳。
颜若西子犹盛,面若中秋华月。
美玉流光泄芳华,姣花照水娴静时。
坐叹,
一场幽梦独我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