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儿!”君振的火气可比君炎的大多了,他横眉喝道,“你真的为了给一个青楼女子赎身而去……”
“爹,爹---”君炎知道瞒不住了,当场给君振跪下,扯着他的衣袂颤抖地说道,“孩儿是真的喜欢那个馨儿姑娘,这才……您就原谅孩儿这一次吧,求您了,爹。”
“你---你这个逆子!我打死你!”君振已怒不可遏,抬手就要扇君炎的耳光,孙敏月哭着拦下:“老爷,炎儿他虽然做得荒唐,但是……但是他也是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你息怒呀。”
“娘,是我自愿的,您不要说馨儿姑娘。”
“闭嘴,她再怎么美若天仙也是一个娼妓,你是君家的公子,平时玩玩也就罢了,怎么能替她赎身?难不成你还要娶她?”
“我……”君炎心知家规不可违,他不可能娶一个娼妓做妻子,但是占有欲使他不顾一切,就算是不能成亲,他也不能让别的男人碰她。
君歌莫名地一阵恍惚,此刻他看君炎觉得跟平常大不一样,他对那个馨儿姑娘的执着看起来不像是一时兴起,若他是真心喜欢馨儿,君歌此举岂不是……想到这里,君歌竟然有了几分自责,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接下来的事交由君振解决,君歌和几位管事回了笑春风,一路上,君歌都在思量他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他是否应该先多了解一些情况再做打算?他对君炎是否过于冷漠?一连串问题盘旋在君歌的脑海里,君歌感到很烦闷,他让几个管事先回去,他想去小镇湖边散散心。
君歌独自漫步在湖边,不知道心中的烦闷该与何人诉说,这么多年以来,他不知咽下了多少心事。
就在此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看过去,惊讶地发现居然是燕离亭。
阳光下,燕离亭朝他浅浅一笑:“一个人在这儿发什么呆?”
“是你啊,”看到他,有一丝喜悦浮上君歌的心头,“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想不明白,很矛盾。”
“何事,可否说与我听?”
“你说---为何他那样的浪荡子弟也会有认真的时候?”
君歌没有道出姓名,就这样悠然地一问,而这话在燕离亭听来仿佛是在说秦痕,他便答道:“或许他只是表面放浪,实则至情至性,又或是,他只对喜欢的人认真。”
君歌看着他:“是吗?”
“难道……他跟你说了?”
君歌茫然:“说什么?”
燕离亭顿悟,想来那秦痕都为君歌舍了修为,此举已然胜过千言万语:“他既为你做到这个地步,就说明你比他的生命还重要,也足以证明放浪是假,情义是真。”
君歌越听越迷糊,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你说的是谁?”
“自然是秦公子。”
君歌:“……”
“怎么,不对吗?那你说的是谁?”
“我……没谁,反正不是秦痕。”君歌还没缓过神来。
看他这反应,燕离亭可以确定他依然不明白秦痕的心意,君歌这人,在这方面确实不开窍,可苦了秦痕,一直不敢坦露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