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歌尚且犹豫,门外站着的两个小厮就恭敬道,“秦公子。”
秦痕没有理会,径直带君歌进去了,“煜之,这是别人的家,我们……”
“君君,我看上去像那种擅闯民宅的登徒浪子吗?这家的主人是我的好朋友,而且现在我不是正要去见他吗?”秦痕道。
君歌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样被他带到了前厅,江文是诗人,屋子里的陈设多是他所作之诗,他所画之画,一派典雅,虽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但也别具意韵。
坐在木椅上品茶的紫衣青年就是江文,他见秦痕来了,马上起身,“秦兄,你来了。”
“江文,你不会是在等我吧?”
“是啊,你一说要来,我就来侯着了,免得让你久等。”
秦痕爽朗地笑了笑,江文看向君歌,“这位就是笑春风的少东家吧?”
“在下君歌。”
“久仰大名。”
“江先生,我们之前见过的。”
“哦?”江文似乎在努力回忆,片刻后恍然道,“我想起来了,是那次诗画鉴赏会吧?看我这记性。”
“原来你们认识?”秦痕道。
君歌:“也不算认识,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秦兄,少东家,我让丫鬟备了些酒菜,请随我来。”
“不是说了不吃饭吗?”秦痕道。
“那哪行啊,你就算了,少东家难得来一趟,怎么能不吃饭呢?”
秦痕说出了君歌也想说的话:“可是我们在笑春风吃过了。”
江文闻言有些许失落,“是这样啊。”
“我就是想借你的藏书阁一用,不用那么麻烦。”
“那……好吧,我等一下让丫鬟做些甜点给你们送过去。”
“谢了,江文。君君跟我来。”秦痕拉着君歌的手就往江家的藏书阁走,江文是他的好友,江府他也来过很多回,自然知道藏书阁在哪儿。
君歌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江文是个诗人,他的藏书必定都是诗词歌赋,跟医术有关系吗?
江文的藏书阁很宽敞,藏书也浩如烟海,不愧是文人。君歌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清雅的香气,好像是檀香。
“君君,你看这些。”秦痕把他带到一面书架前。
君歌随手拿下一本,竟然是医书。
秦痕道:“这些,还有那边的,都是医书,一应俱全。”
“江文不是诗人吗?”
“他祖上是学医的,这些书是他们家的珍藏,好多都失传了。”
君歌了悟般点点头。
秦痕选了一些记载着入门必学的医书,就与君歌面对面地坐在条案前开始教他,君歌各方面的天赋不比秦痕差,记忆力,理解力亦如此,加之秦痕讲解得很详细,整个教学过程无比顺畅,秦痕都不由得赞许君歌天资卓越,当年他花了两天才背下来的一些药理,君歌只花一柱香就背下来了。
两人一教一学,不知不觉之间夜幕降临了,秦痕点燃两支蜡烛,照亮了周围的地方,他都教得略有困意了,但是君歌跟刚来时没什么两样,秦痕总不能这个时候趴着睡觉,把君歌晾在一边,于是坐直了身子,想把瞌睡虫赶走,可是没坚持多久他又想趴下了。自从没了灵力后,秦痕就时常感到困倦。
就在秦痕坐也不是,趴也不是的时候,江文的丫鬟送来了糕点。
秦痕心道:这下好了,有东西吃就不会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