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蹲下帮他把眼睛闭上,这个充满恐怖和黑暗的世界,不看也罢。
翻身跃上楼梯,向着传来惊叫的房间跑去。
踹开门。老板娘衣衫凌乱的被打扮还算体面的男人压在身下,泪水已经花了脸,口中还时不时哽咽着,已经嘶哑了。
屋内还有两个拿着刀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夏清折已经剑启封喉。向着那已经开始解开衣衫还丝毫没有发觉的男人后背刺去,光亮的白刃瞬间染满鲜红,血顺着刃淌下来,滴在地上。扯开男人还算精致的衣服,坐下来慢慢擦干净自己的细剑,重新放回剑鞘里。
半天也没听到掌柜的声音,许是被吓得不轻。
「你还好么?」看着依旧坐在床上纹丝未动,衣冠不整的女人。
「官人…你快走,我…断,断不会说出你的。」女人的声音早就没有了原来的精致,听得出来,老板娘拼命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才磕绊着说出个成句。
「我本就没打算久留,你跟我走。」说着夏清折站起身来把手伸向床上颤抖着的女人。
女人没有回应,只是往里靠了靠,蜷着膝盖。夏清折就着床边坐下,没再出什么声响。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你杀的那人是当朝丞相徐万徐大人的大儿子徐意德。他们一定会找到店里来,我跑不掉的。」老板娘的心情似乎平复了些,话语间却还仍参杂着微微的惶恐。
「所以你要跟我一起走。」
老板娘有些发愣,许久后暗暗叹了口气。「玉娘我,舍不得这里。」
话题没再继续,夏清折只是带着老板娘离开了充满血腥的屋子,便回房了。后来的客栈很安静,没有前来叨扰的客人,也只听到过楼下来自老板娘断断续续的声音。
「福衫,玉姐姐没保护好你…我…没能遵守跟你娘的承诺,始终是欠着你的…下辈子,玉娘愿意为你和你娘当牛做马,来抵今日我犯下的罪孽…」
终究没有一个安静的夜晚,三更的时候夏清折就听到从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翻身下床,不客气的闯进老板娘的房间。「给你半柱香的时间。」
听了以后玉娘便没再多问,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首饰,带了几件朴素的衣服,又出门去另一个房间拿了丈夫的灵位,取出店里全部的银两,打了一个包袱。跟着夏清折下楼。
临走前,玉娘跪在死去的福衫小跑堂旁边磕了一个头。
好在走的还算及时,前脚刚离开,后脚官兵就闯了进去。
带着玉娘,从五更天走到晌午,从城东到城西,一整天玉娘一言不发,只是任由夏清折带着,大街小巷来回穿梭,到晚上才住进一家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