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映蓝放慢了脚步,看上面的玩具,也去看那些少女心的东西,有一个捕梦网,蓝色的羽毛,上面缠着一根细长细长的灯线,线上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一颗灯,藏在羽毛里,打开了灯十分的好看。
水映蓝的房间里也挂着一个,是她几年前买的,很少开灯,没怎么动过,也就年末打扫卫生了会擦一擦,去去灰尘。
现在再看到一个捕梦网,就有些心动,问了价钱,一时间有些惊愕。
耳边是那位老板娘的话,说着“华国进口过来的,挂了房间不做噩梦。”“在华国,这捕梦网卖得老好了,都说吉祥。”“我瞧着你这水灵的小姑娘也开心,给你算便宜点。”
絮絮叨叨的。
水映蓝一阵恍惚,眼前晃过一抹模糊的身影,还没待她看清楚,就又看不见了。
水映蓝转过身寻找,也没见到那个人。
“elenx,怎么了?”m?ker把捕梦网打包好,有些奇怪水映蓝的反应。
“啊……没事……”水映蓝有些漫不经心地结果m?ker递过来的袋子,看了一眼装好的捕梦网,笑了笑,手心却捏出了汗。
莫名紧张着。
各色各样的小吃摊都分散开来,有炸得金黄耀眼的,有炒得色香俱全的,还有一些不依赖加热器直接手工制作的。
水映蓝还看到了冰糖葫芦和棉花糖。有大的小的冰糖葫芦,小的也就手指头那么大,大的跟鸡蛋差不多大;棉花糖被弄得五颜六色的,自挑口味,被团得好大。
一些生活用品比如毛巾也是样式丰富,有绣花的,有花色的,有纯色的,有绣了其他图案的——兴许那些绣着繁复图案的只是用来观赏的。
当街还有表演杂技的,不太灵活,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没熟悉,和以前见过的不一样。表演的人额头泌出了细汗,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笨拙,却没有人呵斥嘲笑,还有人给他送上水让他休息好了再重来。
再往前是一个戏剧台,演着的是一部哑剧。在这个有声话剧充斥着的时代里,还有人坚持着去传承哑剧。
台上的人有七八个,两个站着,看装扮演的是两个青年,两个青年一个神色紧张焦急,一个漫不经心有些懒散;其余人都坐在椅子上,脸上表情各异,有生气的,有平静的,有嘲讽的,还有担忧的,额头四角的妆容以及衣着偏老,演的是一众老辈。
剧情还在推进,水映蓝看了一会,没看出来是什么话剧,就没再看,继续往前。
已经到了市区,水映蓝的手机有了信号,再加上m?ker临时有事,便只剩下了水映蓝一个人在步行街闲庭漫步。
水映蓝一直是一个不太喜欢热闹的人,但今天却饶有兴趣地在这里逛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只知道心里一直有一个念头在说着,要她继续走。
靠近尽头有一个鬼屋,在形形色色的大小摊位尽头,生意很火爆。鬼屋里面也不知道有什么,每个进去的人都是提着兴奋的心进去又吓得脸色发青发紫出来的,旁人问及也不答,说要保持神秘感。
水映蓝向来不惧鬼神,对这种游戏也没有多大兴趣,准备绕过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晃了进去,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侧过头,看向那个鬼屋。
鬼屋的外形有些残破,黑漆漆的还有不少看起来像是灰尘的玩意儿在上面吊着——在水映蓝眼里就是上了画的墙壁,坐在前面的人有些没精打采地一下一下钓着鱼,神色疲倦眼圈深重,一身黑色有些破烂的衣服却很干净,特别符合鬼屋收费人的身份。
水映蓝走过去,眼皮抬也不抬地就从那个人手里拿过了号牌进了鬼屋。
相比起一般的鬼屋来说,这个鬼屋看起来其实算不得恐怖,甚至还很舒服。水映蓝刚走进去,就看到了一个老朋友。
“嗯?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