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皱了皱眉头，接过栾源的话，“是皇后。”

栾源又愣住了，殿下这是肯定回答而不是在问他呀？

殿下果然什么都知道！

栾源这样想着，忽然感到背脊一凉才发现自己都冒出细汗了……

感到一道强烈的目光，太子如鹰般犀利的眼正盯着他看，他胡乱擦拭了下额头以此缓解压迫感。

“殿下所料没错……确实是皇后娘娘。不过此次派来的黑衣人不像是对付我们……却像是对付少傅大人！”栾源回答，他开始注意太子的举动。

“是嘛……”太子拉长声线，眉头却不经意皱起了。

栾源突然感觉喉咙有点干，和殿下此次的谈话莫名让他觉得有压迫的感觉；以前可没有这样！

“殿下……”栾源还想说为什么皇后此次要派人刺杀少傅大人呢，却见太子撩衣站起。

夜色中太子虽带有平日的温文儒雅，但在此刻清辉的月光下，栾源清清楚楚看到了太子眼中不经意察觉的阴戾！

毫无保留。

眼中的寒光……

栾源觉得不可思议，何时见过殿下这副模样？似乎很久前见过，又似乎没见过。

这个发现让栾源惊得说不出话来。

太子迈步走到宫门口，栾源还愣在原地，太子眼里有疑惑闪过，“栾源！”太子轻喝一声。

“暧！”栾源慌忙跟上。

太子扫了他一眼，脚步迈出。微风轻轻起，只听到太子朗润的声音响起。

“此事先保密，待查清再说。”

“嗯。”栾源点头，月光之下他又变成那副冷冰冰的脸，反之太子脸上挂上一丝温暖的笑意……

他们神情自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仿佛没有过刚才的对话，主仆两人不慌不忙地往凤銮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