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带着李置和小桥前往侯府观礼,途中李置下意识地掀开马车帘子,马夫走的方向似乎不大对。侯府明明在周府的南面,马车却向北面渐行渐远。
周瑜也察觉事有蹊跷,便警觉地问:“你要带我们去何处?”
岂料那马夫邪魅一笑,从座位下抽出一柄长剑朝车内刺去,坐在中间的李置一左一右推开公瑾和小桥,然后自己埋头躲闪。小桥被吓得大叫,李置从腰间抽出一根软鞭,向马夫攻去。
马夫被抽翻在地,便学了几声鸟叫,数十名黑衣人从天而降。
三人从马车上下来,公瑾将李置护到身后,朝他们吼道:“你们到底意欲何为?”
“周都督,我们是来取你性命的!”马夫穷凶极恶地咆哮着,手里举着一柄铮光瓦亮的大砍刀,他看到周瑜和李置十指相扣,便又道,“我们知道都督与夫人伉俪情深,有什么话就说吧,反正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好啊!不错不错!”李置松开周瑜的手,鼓掌道,“你家主子可真是迫不及待啊!一计未成,又生一计要置公瑾于死地。今日郡主成婚,万般欢喜的日子,自然没人注意别的事情。”
“置儿,对不起,我又一次连累了你!”公瑾的双眸充满了愧疚,在天下想置他周公瑾于死地的人数不胜数,对于今日的境遇他早有心理准备。
“你我早已融为一体,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她微笑着淡淡道,“只是公瑾,你何处得罪了张昭,让他几次三番对你下此杀手?”
“张昭?他为何要杀我?”公瑾一脸茫然,不明所以。
“你江陵中箭,也是他的手笔,不信,你问问他们!”李置愤然指着马夫,“那日就是你将我迷晕送到曹营军中的吧!你虽然戴着人皮面具,但是你的声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周夫人,您真是好记性!”黑衣人大笑了一阵,得意道,“反正今日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们。那我就告诉你们,好让你们死得明白。”
马夫将张昭的所作所为交代了个一清二楚,还把小桥预备下毒的事情抖露了出来。马夫指着小桥道:“就因为你这贱婢迟迟不动手,我们大人才会兵行险着。”
周瑜怒视着小桥,小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李置从怀中掏出一白一黑两个瓷瓶,掷到地上,接过话茬道:“她倒是想动手,有那个本事儿吗?”
“置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张昭指使小桥下毒,想要毒死你,被我及时发现,才使得周府上下数十口人幸免于难!”
“你竟如此歹毒,连孩子都不放过!”公瑾指着小桥愤然道,他感觉伤口又裂开了,为了不让李置担心,他强忍着剧痛,“小桥,我知道你恨我,你大可以冲我来啊!可这件事关循儿胤儿什么事儿?你真的太歹毒了。”
“不!夫君,我从没有想过你死!更没有要毒杀循儿胤儿。”小桥极力申辩道,将视线移动到李置身上,“我只想毒死她。因为我见不得你和夫君在我面前琴瑟和鸣,其乐融融。而我却一直独守空房,那感觉多么凄冷。那确实是毒药,但是另一瓶是解毒药,等你死后,我就会给大家服用解毒药。”
“你这个蠢货,根本没有解毒药!”李置抽动着嘴角,语气越来越沉重,“张昭欺骗了你,他是要利用你让整个周府灰飞烟灭!他连你都不肯放过!”
“不!李置,一定是你骗我!”
“你若不信,大可以自行检验,那瓶所谓的解药,不过是面粉尔尔!”李置笑道。
小桥颤抖地站起身,仰天笑了一阵,上前拽着周瑜的衣袖,周瑜不客气地甩开了她,把脸扭到一边。她又转向李置,笑道:“夫人,你错了,想要谋害夫君的可不止张大人,还有......”
“你疯了!”李置抬手将小桥打晕,就在此时黑衣人们攻了过来。
李置舞动着长鞭呼啸地攻了过去,公瑾也在地上捡了一把长剑与黑衣人们过这招。他们势均力敌,周瑜和李置背靠着背,周瑜朝着她遗憾一笑:“置儿,对不起,今日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公瑾,我们死不了!”李置说罢又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
忽然周瑜的箭疮撕裂,疼痛感非常强烈,使得他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就在这时,马夫持着一柄长剑,恶狠狠地就要像公瑾的心口刺去。
李置一跃上前,冲开了包围着她的黑衣人,挡在了周瑜的身前,马夫的剑刺破了她的右臂,顿时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