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已经是夫人了,不必对我行此大礼!”周瑜强忍悲痛站了起来扶起了白江,“你实话告诉我,置儿怎知有人要刺杀伯符?”
“其中缘由奴婢也不知,奴婢只是知道,夫人一早就知道要刺杀主公的是许贡的门客。只可惜许贡的门客皆被主公所杀,无从询问。”
“如果是那些黑衣人的话,置儿应该当场丧命,没必要掳走她。如此看来置儿并无性命之忧。”周瑜顿时松了一口气,于是他派吕蒙到处搜寻李置的下落。
三日后,周瑜才抽身回府一趟。
刚下马车,身着素服的小桥满脸兴奋地迎了上去,亲切地挽着周瑜的手臂,眉宇之间尽显妩媚。
“夫君回来了!妾已备好热水,请夫君沐浴更衣!”
周瑜一脸阴郁地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冷言道:“伯符新丧,置儿下落不明,小桥你竟这般欢愉?”说罢,便甩开她的手。
小桥一脸茫然,她原本以为只要李置不在了,公瑾最起码会注意到她,却没想到,他一回来就如此对她。
“主公去世,我也很难过。可是我们的生活就不继续了吗?”小桥据理力争着,她从背后环住公瑾,“夫君,我也是你的女人,作为女儿渴望得到夫君的怜惜,这点要求过分吗?再说,你答应过姐姐要好好待我,你都忘了吗?”
“我不是已经娶了你吗?小桥,抱歉,除了娶了你,别的我再也做不到了。”公瑾掰开环在他腰间的手,毅然决然地走入了屋内。
小桥绝望地瘫倒在地上,哭的比失去夫君的大桥还要伤心。
风纪子处
李置已经昏睡了数日,当时劫走李置的黑衣人就是风纪子。
他把李置劫到这里,立刻请来了大夫。奈何为时已晚,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李置也因失血过多,心力交瘁而昏迷不醒。
风纪子看着昏睡中的李置,不自觉地在房中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叹息:“你可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历史岂是你我可以撼动,孙策还是死了!”
忽然李置的眼睫毛微微颤抖,风纪子上前查看,李置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吃惊地看着他。
“风大哥怎么是你?”她想起了昏倒前的一幕,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风大哥,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没事吧!”
“李置你冷静一点!”他坐到她面前,尽量放缓语气,“你和周瑜都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哈哈哈哈哈!”她恐怖地笑了一阵儿,然后用被子捂着头哭了起来,被子里传来她沙哑的声音,“那伯符呢?他活着吗?”
“他不在了!明日就是他出殡的日子。”
“我没能救了伯符,还搭上了孩子的性命,你让我如何向公瑾交代?”李置从被子里出来,头发杂乱无章,额头上的汗珠把头发黏在了一起,因失血过多,脸色显得苍白。
她立刻穿上鞋下了床,风纪子赶紧扶着她:“你要干什么?”
“我要回去!”李置身形要晃了几下,坚定道。“我要回去送伯符最后一程。”
“可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受风。”风纪子拿起一件大氅披在她的身上。
“那我也要去。黄泉路上那么孤单寒冷,我要和公瑾一起去送他。”李置蠕动着苍白的嘴唇,满眼期待地望着风纪子。
“好吧!”风纪子一边为她系上大氅上的带子,一边道。“我成全你,只是今日已近黄昏,你再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
“风大哥,谢谢,在这乱世,若无同乡人,置儿如履薄冰!”李置欣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