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风纪子将大桥的容貌换成了姜析的模样。大桥将绷带拆下,看着镜子中陌生的自己,她的眼角泛起了层层泪花。她身形颤抖地坐在妆台前,愤怒地抓起桌上的胭脂盒狠狠地砸到铜镜上,五官都挤到了一起。
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容貌最重要。虽然姜析的容貌也算得上千里挑一,却比不上大桥的绝世容颜。大桥心中怎能不恨,她也不知道父母为何稀里糊涂将她们姐妹卖给凌风。更不清楚凌风要她们做什么?她只知道她的容貌已经变了,完完全全不见昔日半点影子。
“怎的?姑娘对老朽的手艺不满意?”门外传来了风纪子的声音,他执着姜析的画像向大桥走去,在她面前比了比,满意地说,“姑娘与这画中人已经十分相似。”
“相似又如何?她的容貌怎能与我绝世容颜相媲美?”大桥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恹恹道。
“姑娘勿忧。将来你若是想换回以前的容貌,再来找老朽便罢!”
“当真能换回来?”大桥眼前一亮,满含期待地望着他。
“自然当真!只不过......”他欲言又止道。
“先生有何条件,但说无妨。”大桥迫切道。她想,只要凌风分配的任务一结束,她还是想要回真实的自己。
于是风纪子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随即春风满面,满口答允。
趁着周瑜练兵的契机,孙权找了朱然做中间人成功地见到了李置。与初见的恐慌不同,孙权这才看清了李置的面容,平平无奇的女子罢了。只是她对孙权十分地客气,一直端着架子恭恭敬敬。朱然也心下好奇,姐姐在主公面前也不似这样拘着。
李置亲自给他泡了一壶好茶,递了过去,谦卑道:“二公子请用茶。”
“嫂夫人客气!”孙权端过茶品了一口,然后放下道。
孙权和李置面面相觑,一言不发。朱然坐在他们身边摆弄着茶海上的茶具。
他们好像来到了异度空间,周围全是焚焚烈焰。孙权一身红衣手持一柄长剑指着她的咽喉,威胁道:“李置说,那日你都听到了些什么?还有你为何叫我东吴大帝?你是谁?到底知道些什么?”
李置面色平和地走向烈焰,一挥手将茫茫火焰变成了海蓝色。海平线上海浪澎湃,李置说她那日不曾听到一句话。孙权仍旧不信将那柄长剑狠狠地刺入她的胸膛。
她竟一瞬间纵身飞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滋滋滋,火炉上水沸腾了,朱然给他们二人换上新茶。孙权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孙权离开后便骂自己没出息,那个问题还是没有问出口。他一直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他不知道怎的在李置面前就变得婆婆妈妈。
建安二年197年初,袁术迷信太士张炯所献符命,以为自己上应天命,遂于寿春称帝,自称“仲家”。以九江太守为淮南尹,设置公卿百官,依天子礼郊祀天地,登上皇帝宝座。
这件事对整个政局冲击不小,虽然现在群雄割据,但是还没有一方诸侯敢率先僭越东汉朝廷。自汉高祖刘邦建立西汉,到汉光武帝刘秀复辟,再到今日,刘家已经统治天下四百余年,天下百姓早已视汉室为正统。正所谓枪打出头鸟,现在谁敢第一个称帝,其他的诸侯正好出师有名,对谋朝篡位者群起而攻之。
袁术此时称帝,无异于自寻死路。
此时孙策也如坐针毡,他和他父亲昔年都追随过袁术。现在袁术被视作汉贼,连同他也被蒙上了历史污点。
孙策随即给袁术写信,给他分析利弊,痛陈要害,劝他不要篡汉自立。谁知袁术不听劝,非要一意孤行。
“兄长勿忧!”周瑜走了进来,弯腰拾起袁术的回信,“兄长只需写一封手书与袁术断绝关系。再把吴景,孙贲二位将军召回、袁术要玩火自焚,也烧不到我们身上。”
“可是公瑾,全天下都知道我曾是袁术的手下,如今袁术成了国贼,后人们又该如何评论我?”
“兄长,千秋功过自有后人评说,你何必在意呢?只要我们横扫江东,一统天下,史官们少不了对我们歌功颂德。兄长与袁术绝交后,再上一封手书给北方,就说愿意接受朝廷的招安!”
“公瑾,你让我投降曹操?”孙策疑惑道。
“不是曹操,是大汉朝廷!虽然曹操现在挟天子以令诸侯,可现在还是大汉的天下。再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向时局低一低头也无伤大雅。”
“公瑾言之有理,写一封手书就能让我军置身事外,何乐不为。”于是,孙策展开一策书简,抬笔写了一篇降表。
他随即派人将这封降表与礼物一起给汉庭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