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冰面无表情的样子终于有了裂痕，她看着住持，似乎在辨识他话里的真伪。

“施主不必这么看着老衲，信与不信，皆由你定。”

住持也不恼，他淡笑着行了一个礼，走了出去。

“住持。”

若冰开口，她抚摸着木盒上的花纹，问：“何为佛？何为魔？”

住持回头看着她，依旧淡笑：“心中有佛，定不成魔，心中无佛，佛魔相依，阿弥陀佛！施主，佛与魔，只不过是一道心障，只看你是怎么抉择。”

若冰不再开口，垂下的眼帘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

住持走了。

她一个人坐在静心亭，心中思绪万千，连若晴来了都不知道。

“姐，住持跟你讲了什么？”

“没什么。”

若冰抿了抿嘴，打开了木盒。

里面那折叠好的黄绸布上放着两块小巧玲珑的用红绳穿好的玉佛，玉佛下面是两道三角形的平安符，若冰拿起了符和玉佛，打开了下面的黄绸布。

那是一封信，一封十八年前的，她们的父母写给她们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