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挑着竹篮子回家时,香椿正蹲在地坝边安静地破鱼。大花猫儿在一旁欢天喜地“喵喵”的欢叫着,舔舐鱼鳃和内脏。
潘氏喜道:“抓了这么多呀?我们两个吃不完哩。得给大娘二娘家给些。”
香椿抬头望见母亲,紧蹙的眉毛立刻舒展开来说:“娘,今个天咋这么晚回来,我都担心你了。还没吃中午饭吧?”
潘氏放下挑子,回头说:“娘又不是三岁小孩,有啥可牵挂的。反倒是我牵挂家里一堆堆事务,怕你在家一个人忙不过来呢。今个天与往常一样,不到上午就卖完了,想念你弟弟,就拐去学堂看了松树的,在学堂吃的午饭。”
香椿听说娘去探望了弟弟,也很想知道弟弟的情况,就说:“桉树哥哥又逃学了,还说弟弟也被夫子打过了,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潘氏立定了一会说:“不听话就该打,不打不成材的。今个天倒没听松树说这事,我也没问。夫子即使打也无非就是吓唬吓唬,哪能真打,陈桉树不是好好的吗?不然,你二娘的脾气,只怕早就闹翻学堂了。”
香椿觉得娘说的有道理,遂把这事也放下心来。
潘氏从挑子里面取出一块石膏,准备进屋去,问道:“猪羊的草料够不够?我去割些回来。”
香椿说:“我下午去割了两背篼的。其它的事都做完了,就晚上我们磨豆腐了,娘歇一会。”
潘氏问道:“我刚刚听人说,今个天小梅娘又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