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椿经过一夜的休息,很快恢复了体力,早早起床了。
母亲潘氏已经在灶屋忙进忙出了,她见香椿进来,就舀了几大瓢热水在盆里让香椿洗脸。
“闺女,咋不多睡一会?昨天累着了吧?”潘氏关切地问道。
“醒了就睡不着了。睡在床上反而不舒服。”香椿没有晚起的习惯,香椿一边洗脸一边说。
“那倒也是,小娃子复原快的很,不过也要多休息,长身体哩,”潘氏把铁锅里的剩下的热水全部转移到了靠近烟囱的过水罐子里面,“香椿,早上想吃什么?娘来做。”
“娘,你今个天早晨不下地去吗?”香椿看着潘氏问道。
“下雨了,上不了坡。今个天就在屋里做家务,有一堆的活哩。”潘氏说。
香椿这才注意到屋外面正在下雨,雨还不小,滴落在地上有噼噼啪啪的声音。
茅草屋的屋顶上有好几处还在往下渗漏雨水,母亲已经在地上放好了木桶木盆,雨滴刚好滴到桶和盆里,这样就不会打湿了屋,人也避免了地面打滑而摔倒。
香椿站在茅草屋的廊道,从撮箕里倒了些粮食给鸡鸭,就蹲下来宰猪草。
鸭和鹅啄食了一会就叽叽呱呱鸣叫着离开了,在雨幕里欢快地扑棱起翅膀追逐嬉戏,然后慢慢远去了;鸡却不肯离去,它们可不喜欢这下雨天——爱美呢!——大红冠子,花外衣,油亮脖子金黄脚,要是给雨淋湿了可就不雅观了!
鸡不愿意去雨中行走,却喜欢粘人,它们啄食完毕后就来到香椿身旁,围绕着香椿亲近。它们以为香椿要把猪草摊开晾晒,就用爪子一阵乱扒,弄的地面上到处都是,香椿用扫帚扫拢不一会又被它们散开;它们以为香椿喜欢挠痒痒,就用嘴啄香椿的脚或者后背,有时还用上劲,把香椿都弄疼了,香椿顾此失彼,就没有了宰猪草的节奏感,有些手忙脚乱。
香椿就赶它们,赶了几次,它们也发觉自己可能做错了,就离开了香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