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金母仿佛又想到了什么,颤巍巍地问道:“你的家人呢?”
“哦,我的爹娘多年前死于瘟疫,我的家乡成为了疫区,哥哥带着我逃出了家乡,而哥哥他……死了”秦攸宁眉头微皱。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金母的眸中有了一些黯然。
“从小我就在爹娘和哥哥的保护下过得很快乐,具体小时候有哪些事,太久了,便也忘得差不多了。”秦攸宁回答道。
“哦,好”金母对秦攸宁的回答有些失望,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如此渴望从秦攸宁口中得到她想听到的话,随即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
“老夫人这是怎么了?”秦攸宁问道。
金母微笑道:“没事,只是想起了我那可怜的女儿”
秦攸宁以为金母说的是金云儿,忙把手搭在金母的手掌上,说道:“老夫人,我听金五说过你们的事,我想对于金小姐来说,她应该是得到解脱了,当年的事让你们一直活在痛苦中,而金小姐所经历的痛苦想必更难以想象,现在离开人世,她反倒是一种幸福。”
“孩子,我何尝不知云儿她很痛苦,我也知道一死她也能得到解脱,可是……”金母说道。
“老夫人,凡事看开点,人生很短,一味留在过去中只会让关心爱护你的人苦恼”秦攸宁说道。
“好,秦姑娘可不可以住在府里,我一个人闷了也可以找你说说话”金母请求道。
“老夫人客气了,我本来就无处可去,能留在府里是我的荣幸。”秦攸宁笑道。
虽然秦攸宁的一言一行都让人感觉很好相处,可是金母还是在秦攸宁的眼中看到了冷漠疏离。
金易寒得到消息说府里来了一位和小姐极相似的姑娘,而且就在金母那里的时候,便匆匆赶往金母住处。等到他到那儿时,人已经去往客房休息了,他本想去客房看看,结果金母却不让他去。
一连几天,金易寒想见秦攸宁都无果,索性放弃了见秦攸宁的想法,而金母倒是日日去客房,每次都在那儿从早待到晚,也只有在秦攸宁身边的时候,金母才感觉自己的雪儿和云儿还不曾离开自己,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秦攸宁会不会是自己的雪儿,可是没有证据,而且当年那个人屠尽了全族,逼死了金父,雪儿落在他手里又怎么有存活的机会,是以,金母只当秦攸宁是上天看她可怜,送来安慰她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