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清景再答。

前面的两个问题得到了慕清景肯定的回答，南宫霁的眸子已经带着愤恨，“你只是在利用她，却设计让她爱上你，是吗？”

慕清景微微眯了眯双眼，清风拂起他如墨般的秀发，沉默了半晌，他轻轻的勾起唇角，“是又如何？”

藏在暗处的雁晚尘心中一惊。

她本来没有想要藏在这里，偷听慕清景和南宫霁交谈。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听到这样的事情。

所以说，从一开始，到现在的一切，只是慕清景一手策划的，而她雁晚尘始终是在他的掌心之中，一步一步的按着他的计划，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甚至想要嫁给他。

雁晚尘只觉得心口处很闷，闷得她喘不上气，就好像她溺在水中，拼命的想要浮出水面，却怎么也触碰不到水面，只能无力的让自己越沉越深。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竟然已经陷得这么深了。

曾几何时，她就已经喜欢上那总是天真的笑着，心里却是个腹黑的家伙？

往事历历在目，慕清景的温润，以及他为了她而宁愿选择毒发身亡，可谁曾想到，这一切不过是幻影，不过是泡沫，只要一触碰，就会碎裂开来。

破镜难重圆。

鼻尖的酸意，以及视线逐渐的模糊，让雁晚尘知道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双眼留出。

她强忍着，她雁晚尘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落泪。

他慕清景，成功了，她雁晚尘的确是中了他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