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全是汗，却又只能强装镇定，咬紧牙关。

龙翼青目光游离，就是不敢落在那人的身上，一声声轻微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掌心的汗水悄无声息地摩擦在了衣袍上。

知道她正在看着自己，明明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是想起她震惊气愤的面容，所有的话语都硬生生地憋进了肚子里，扼杀在咽喉。

明明近在咫尺，却相顾无言。

安静的大厅里的一声轻叹，看着和初见时别无二样的青袍男子。

英俊的眉眼，挺拔的身姿，已经完全没有了女子的气息和神韵，神采飞扬的脸庞竟然染上了沧桑和倦色，眉宇间淡淡的悲伤。

白素贞一时恍惚，心里莫名的难受，半响才轻声开口：“青儿，你这次回来，还会离开吗？”

离开？

似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应该留下来吗？可是，以什么身份留下来呢？

龙翼青紧紧地攒着拳头，额前的一缕碎发轻轻地晃动着，时不时扫一下眼角，痒痒的。

“我龙翼青没有理由留下来，我会去游山玩水，四海为家，我们，有缘自会相见的。你还是我的姐姐。”

憋了半天，他还是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明明很想留下来，很想待在她身边哪儿也不去，可是，如果是以姐弟的身份……

“能不走吗？”

白素贞急急地问，又神色闪烁地垂下头：“我，我习惯了你在我身边，你能不走吗？”

龙翼青终于忍不住转过头看她，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

“姐姐，我说过了，若，我们只能是……我接受不了，就像你接受不了我一样。留下来只是给你徒增烦恼，我也不想看你和许仙比翼双飞，我一个外人何必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