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通红着双眼，血丝都可以清晰地看到，袖子一挥将满桌子的茶具全摔了个粉粹，声嘶力竭地朝她咆哮道：“姐姐，我喜欢你，我们朝夕相处这么多日子，难道你一点儿都感觉不出来我对你的心意吗？我喜欢你，白素贞，我爱上你了，第一次见面我就爱上你了！你知不知道？”

小青不受控制地往白素贞冲过去，白素贞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躲开，满脸的愤怒转变为震惊和迷茫，不自觉地往旁边躲了过去，惊慌失措地看着小青：“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你，你和我一样都是女子，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爱上你是吗？呵呵。”小青打断了她的话，站在三步远开外，勉强地扯着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微笑，眼中似乎是有什么液体无法自抑地流了下来，“身为女子的我便被你迷住了，更何况，我龙翼青本就是堂堂男儿呢！”

“什么？”

白素贞诧异地望着满眼哀伤的小青，心里突然闷闷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悄然地在心底蔓延，压得她有些无法呼吸。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对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的人根本就完全不了解。

小青流泪的样子，她，会心痛，会难过，会想不自觉地擦干他的泪水。可是理智终究是胜了。

“姐姐，你不要嫁给许仙，不要嫁给他，你嫁给我好吗？许仙不过只是一个凡人，他配不上你，只有我，只有我才能给你幸福，姐姐！”小青往前走了几步，白素贞便往后退几步，两人始终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

“你别过来！你出去吧！”白素贞突然背过身，不去看他爱慕而悲伤的神情，她怕自己会心软，怕自己会做出伤害到小青的事情来，可是，她不知道，她的疏离和冷淡才是最伤害他的一记刀子。

小青一时愣住了，呆呆地望着这一抹白色的身影，曾经对自己百般呵护，温柔包容的姐姐，此刻却是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温和不再，有的只是愤怒和震惊，心从来都没有这样痛过。

“姐姐……”

“出去吧，让我静一静！”白素贞没有半点情绪的声音，淡淡的，房中的温度也一下子降到了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