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样子还怎么接手那个项目,我让其他人接手。”
“爸爸。”阮舒轻轻叩门,打断了二人的讲话,一直伫立着的梁特助上前把门拉开。
阮世文猛然间抬头,哑着嗓子:“舒儿。”
说罢,阮世文用力地咳嗽,还忍不住又呕吐了,楚苼婉见状忙去找水杯,手忙搅乱地倒水,一看就是没怎么伺候过人。
阮舒上前一步,“我来吧。”
楚苼婉是在商场上的巾帼女性,不是什么家庭妇女,照顾人这件事确实是一直以来的短板。她细眉微蹙,把水杯递与阮舒。
阮舒一只手轻轻拍着阮世文的肩膀,给他慢慢顺气,随即喂他水喝。一系列的动作完成,阮世文已经舒服不少,而楚苼婉和梁特助以及那个护工已不知何时离开。
“谢谢你来看我,阿舒。”阮世文在病床上半躺下来,苦笑着:“我真的以为你永远不会原谅我了……”
阮舒没说话,拿了个枕头垫在床头,以便他躺得更舒服。
“医生怎么说?”隔了几秒,她才生生憋出这个问题。
“明天还要做个检查进一步确诊,”阮世文神色温柔地看着此刻关切自己的女儿,“应该没事,都是老毛病了,这么多年一直在外应酬,胃难免不太好。”
阮舒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如常,又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一旁,然后不冷不淡的说:“那我明天再来看您。”
她匆匆离去,全然不顾阮世文那一声低低的“舒儿”。
每次来医院,总是会发生让她没法面对的事情,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当然,每次来医院,也能见到并不是那么想见的人。
普外科的病房楼层就在楼下,所以阮舒在电梯走廊迎面就撞见从病房出来的傅斯微,她一点都不意外。
“傅医生。”阮舒叫住他。
傅斯微一旁的女护士小秋比他更先回过头,傅斯微冲小秋说了几句什么,随后大步走来。
“约我吃饭?”傅斯微直言不讳,目光如炬。
阮舒微微一笑:“我不想第四次拒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