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接完电话,走廊上已无其他人影,显然傅斯微已经离开了。
她哂笑了下,此刻再没有心思去好奇傅斯微到底怎么回事,本来当年的交情也不深,既然他将她当作陌生人,那就随他好了。
她不再作多想,转身往病房走去。
术后的苏芩已经醒过来,正在挂水输液,一旁的六六说笑话逗她开心。见此情景的阮舒退一步立在房门口,静静地听着这一对母子时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
夜已深了,阮舒哄了六六好一会儿,才将他带回了公寓。
翌日清晨,阮舒早早来了医院,把苏芩平日常用的换洗衣物过来。
病房里的苏芩脸色好了不少,忙招呼她坐下,难得一本正经地说:“都怪我前段时间心情不好乱吃东西,害得昨晚大过年的还麻烦你送我来医院,现在又要你来照顾我,还要管六六那个鬼灵精……”
“苏芩姐你之前你也照顾了我不少,现在照顾你们是应该的。”阮舒扬了扬唇角,笑了笑:“何况六六他虽然鬼灵精,但也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一个月前,阮舒在f大封校后没回榕城,而是独自搬来这里和人合租。偏偏不巧,那间出租屋的房东儿子带了媳妇回来,她的那间房只能就此作罢给房东儿媳,最后,还是隔壁的苏芩在自个公寓里腾出房间给她住,因而成了她的房东。
这次苏芩住院,之前经常受苏芩照顾的阮舒没理由嫌麻烦,反倒还觉得和他们在一块格外开心。
日子就这样过了好几天,阮舒在公寓和医院两点一线的奔波,在病房时,她会陪着苏岑看电视上循环的春晚重播,偶尔还会有值班的护士小秋过来说一些茶余饭饱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