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一个强大的人，即使已经消散在这世间，又怎么可能会被人弄的如此狼狈不堪？

心中极力地说服着自己，却还是难以抵挡那股熟悉的感觉。

这么熟悉的气息…真的不是他……

自嘲一笑，她是什么时候久到连他的气息都分辨不清了？

刚准备转身，突然脚踝被人碰了一下。

羌漠下意识地低头看去，那个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干涩的声音从他嘴中发出：

“救我。”

陌生的声线打破了羌漠最后一点的期望。

真的，不是他。

原本带着情绪的眸子在刹那间袭上漠然与薄凉，淡淡地回复道：

“我为什么要救你？”

男人苦笑一声，这性子，还是一直没变啊……

果然，认不出他了吗？

男人的眼底隐蔽地划过暗淡，也是呵，他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他自己都不一定能认出来吧。

苦涩的声音从男人口中传出：

“难道……你不好奇…那，那阵法的来源？”

断断续续地说完一句话，男人的气息变得更加微弱。

羌漠闻言瞳孔一缩，那个只有她姬泫才摆得出的阵法。

语气冷冷地问道：

“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那男人笑了一下，似是早就预料到了羌漠的回答一般，低声反问道：

“不救我，怎么知道？”

羌漠眼睛眯了眯，和她抢主控地位，倒是和他的性格有些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