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楚流菳那千年难得一见的道术天赋，也许现在的她早就和乞丐一样，不声不响的死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你很恨他们？”

一个青涩的声音在这片空间响起。

“你说的是谁？”

楚流菳睁开眼，盯着黑暗中的某一处反问。

“那些蔑视你、羞辱你的人。”

周围的黑暗忽然亮了起来，一个场景出现在眼前。

一个破旧的木房，里面除了简陋的床和桌椅，还有一些破烂的厨具，便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一名年纪看上去很老穿着洗的发白衣服的女子，她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一个破布裹着的婴儿，她手里端着缺了好几个角的瓷碗，里面装着稀粥，稀疏的只有几粒米。

她轻声哄着怀里的孩子，小心翼翼的像是怕吓到她。

过了一会儿，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走到这个房间，嫌弃的捂了捂鼻子，说了些什么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变，一样还是这般穷破不堪，什么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些讽刺的话语。

那女子只是咬着唇，自卑的低下头，不作声。

楚流菳眼中隐隐跳跃着暗红的火光，她自然记得这一幕，这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是她父亲的亲属，父亲去世之后，那些傲气的长者嫌母亲身份低微，不让她住在楚家里，就连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她也被赶了出来。

若不是后来师傅发现了她，也许她和母亲早就死在了大雪天里。

幻境中的场景还在继续，看着自己的母亲卑微和低声下气的模样，楚流菳的拳头微微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