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凌晕倒后,黑衣人似乎把兵力都集中在了云浠和宇文瀚身上,不断朝这边发起进攻。此时的云川不仅要以一护三,还要以一抵三,越来越难以招架。云川见状着急地大喊:“你们快背凌儿上马,你们先走。”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们就这么走了!”云浠蹲在地上护着宇文凌坚定地说。
“要死一起死!我们不会先走。”宇文瀚从地上捡起一把剑,站在云浠和宇文凌前面比划着。
“我可不会让你死!”盛泽踏着倒地的黑衣人尸体,一个凌空踏步,落到云川前面。“唰唰”几剑便把围困云川的三个黑衣人打倒在地。
“平时让你多练几个兵器是有好处的吧,赤手空拳总是吃亏。”盛泽关切地说道,“你去照顾他们三人,这儿交给我和杨清沄。这个拿着,保护好自己。”说完把手上的剑丢给云川,便赶到杨清沄身边并肩作战。
幸得盛泽和杨清沄功力了得,一个擅长草原格斗,出手刚劲有力;一个精通内功心法,招式出神入化,十几个黑衣人已经被打的七零八落,已无反抗之力。云川见状了然结果,稍有松懈,没注意到脚边一个被打趴在地的黑衣人竟然从身边又爬了起来,准备持剑做最后的一搏。
被发现时已经太迟,“云川!”盛泽和杨清沄在一旁焦灼地大喊。云川这才回头发现,一道白光闪烁,一把利剑正迎头而下,离云川头部仅剩一寸距离。云川大脑一片空白,从未想到自己竟然会这样死去。“不要!”耳畔传来云浠撕心裂肺地大喊。
“啊!”云川感觉自己的胳膊被猛地一堆,自己摔倒在地。“唰!”“啪!”“唰唰!”只听见砍剑、劈掌、砍剑的声音,不知发生何事,等自己反应过来时,云浠、宇文瀚、杨清沄、盛泽已经围了上来。盛泽扔了从地上捡起的剑,一把扶起云川,云川看到宇文瀚胳膊上的一道血口,鲜血已经浸满了整块左臂,还在不断的往外渗血,这才明白刚刚是宇文瀚在最后时刻把自己推到一边,那把剑最终砍在了他的胳膊上。
“我没事,云浠,你快看看他的伤口。”显然伤口的剧痛让宇文瀚有些站不稳,整个身子都向右倾斜,嘴唇已经开始发白,眼神有些涣散。云川突然有些紧张:如果不是他舍身相救,自己现在早就身首异处了吧。
“让我看看。”云浠吃惊地看着宇文瀚左臂,双手抬起他的手臂,小心的拨开撕裂的衣袖,伤口足有三寸长,皮绽肉现,已见筋骨,鲜血不断往外翻滚。
“伤势重吗?”杨清沄眉头紧锁,眼神焦急。
“你快去把马背上的清水拿来。”云浠吩咐道,从身上扯下一块干净的布条,拿出自己特质的止血粉,可看到伤口已经呈现出黑色时,惊道,“不好,这剑有毒!快扶他坐下来。”
“什么毒,有办法解吗?”一旁帮忙的云川看着宇文瀚的额头不断渗出豆大汗珠,拿出手帕给他拭汗,心情也顿时紧张起来。
正在一旁查看黑衣人尸体的盛泽闻讯赶紧走了过来:“我看了,这群黑衣人看长相和身手应该不是我们大漠人,已经没有活口了,他们身上也都没有解药。我们赶紧先回部落,我找部落中最好的大夫医治他。”
云浠点点头,只好用水清洗伤口,做了简单的止血和包扎,封了主血的任脉,六人骑马回到了夏夷部落。
“快快,你去把大夫都给我叫过来。再派人去雪龙山的西南脚,把那边死了的黑衣人给我查清楚,一定要找出来龙去脉。竟敢刺杀本王爷,老子要端了他们的老窝!”刚到部落口,盛泽就对护卫大声吩咐道。
安顿好宇文凌,几人便都随大夫赶到宇文瀚的住处,宇文瀚此时已经神智不清,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眉头不断颤抖,额头汗流不止,嘴唇毫无血色,左手指甲也开始发紫。
“是不是五步蛇毒?我们刚已经封了主血的任脉,现在毒性只在左臂上,没有向全身蔓延。”云浠询问道。
“幸亏你处理得当,若稍晚一步,毒性蔓延开,轻者左臂坏死,重者衰竭而亡,连天神都难有回天之力了。”大夫一边仔细查看宇文瀚伤势,一边说道。
“那这毒怎么解?”云川和杨清沄异口同声地问道。
大夫沉思片刻,说道:“这伤口实在太深,而且毒性已经渗透到周围。我需要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其他的出血点,中五步蛇毒的人如果引起全身出血那就难办了。”
“行,麻烦你快看!”杨清沄焦急地说道。
“对,大夫,你们好好看看,务必要解此毒,他是我的朋友,你们要保他无恙。”盛泽也在一旁嘱咐道。
“遵命,小王爷。”几个大夫拱手回道,“那请这屋中的侍女先暂退,我要解开他的衣物来做检查。”
“恩,你们都退下。”盛泽朝一旁的侍女吩咐道,突然想起来这屋里最应该立即退出去的人,立即朝着云川和云浠说道,“你们两个也先出去等着吧。”
“嘘~”云川食指放在嘴边,朝着盛泽使眼色,示意他小声一点,不要暴露自己和云浠的性别,看了看正忙着给宇文瀚擦汗的杨清沄,似乎并没有听到盛泽这句话,稍有点放心,没想到杨清沄朝她们看了一眼低沉地说道:“你们两也请先回避一下吧,男女有别,这里有我们在就行。”
“我们,什么?”云川没想到自己的性别早就被察觉,想起来暴露性别最有可能就是在与杨清沄意外的身体接触时,顿时脸色有些臊红,说话语无伦次。
“现在没时间跟你们解释,救人要紧。”杨清沄看都不看一眼说道,只顾着配合大夫为宇文瀚检查伤势。
“对,云川,现在救人要紧。我们先出去。”云浠说着便拉着云川的衣袖准备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