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陆姒笙兀的喷出一大口鲜血，萧寒声可以感觉到，怀中人儿的生机正在慢慢的衰弱。

萧寒声大悟。

她，燃烧了神魂，释放了复生之术。

燃烧神魂的痛苦无异于修罗界的烈火焚魂，就是萧寒声也无法做到不动声色。

“你是神界圣主，我又怎能让你的子民因我而亡。”

陆姒笙褪下那桀骜的口气，又变得温顺而无力。

“师父......”

萧寒声一愣，听见这称呼，他甚至觉得有些久违。

“天下苍生你要护，神界你要扛，阿笙...却什么也干不了。”

“阿笙好恨啊，好恨师父的道貌岸然。”

“明明喜欢阿笙，却依旧隐藏的很好。明明想要得到，却为了那虚伪的道义而去放弃。”

“真是惺惺作态呢...”

陆姒笙笑了，想要抬手抹去萧寒声眼角的泪痕，却发现自己现在虚弱到无法抬手。

“人，一个都不会少。魔，也都会回到它们改在的地方。”

“师父是不是，要谢谢阿笙呢...”

痴笑着，猛地又喷出一口鲜血，脸色又苍白了几份。

“师父这次可...可不能再...再护着阿笙了。

她抓起萧寒声的手，抚摸在她平坦又占满了血的小腹上。

“这里...刚刚还有一个孩子。阿笙与师父的孩子。”

“不过现在没了...”

“阿笙...要干净的...干净...的...走。”

“此后...天涯陌...陌路...”

“相遇...不相识...”

陆姒笙带着她那绝美的笑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周围的士兵已经消失，被陆姒笙用魔神的力量送回了神界，仙界各族也一一回到它们该回的地方。魔被压回了那虚无缥缈的禁地，魔界的附属也回归各界。

萧寒声手上微微的温热，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