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吴铭候和舞阳公主走出山洞之后,便驾驭着马车准备离开。
而刚刚离开不就的郑万植却突然折返回来,随之同行的还有那个最后才知道名字的宋远杰。泥泞小路上,马车行走的十分缓慢,郑万植站在马车旁,面对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少年,哭苦哀求道:“吴哥!吴大爷!吴祖宗,这前面不就便是沧州,你捎上我们,不耽搁的!反正大家最终的目的地是一样的,我们也算是一起躲过雨的朋友了,你说对不对,让朋友搭个顺风车,不是啥坏事啊!”说着,他作势便要往马车上爬,吴铭候爬自己一把把他推下去之后,他那疲弱的身子骨会摔坏了,便没敢出手阻拦。
舞阳公主从车厢里面探出头来,不满说道:“咱们不过是一起躲了一场雨罢了,你这人怎么还死缠烂打呢?”郑万植撅着屁股坐在马车外的台子上,一只脚悬空,看上去颇为危险,身体还随着马车的颠簸而不断的摇晃,看得人心惊胆战的。
他听到舞阳公主的问话,竟是恬不知耻的笑了起来,然后说道:“姑娘有所不知,其实我和宋兄此行是要前往大夏京城的,我宋兄有一个偌大家族在京城等着他回去继承,这不,我便准备拜入他的门下,替他做个谋士啥的,别看我这样,我好歹也是信奉貔貅的智者,通天文晓地理,上观星河,下洞阴阳,那可是十分的不得了啊!”他一边岔开话题,一边伸手要把那宋文杰也拉到了马车上,后者脸皮子似乎比较薄一点,蹙眉摇了摇头,说自己跟着马车跑便是了。
舞阳公主对他前半段话那时一点都不信的,大夏皇室便姓宋,像她姓宋名舞阳,而她还有几位大哥,比如身为太子的宋天瑞,又比如那位听说去往西大陆远游的二哥宋天河,还有个不成器的哥哥宋天成,三人都是夏惠宗的嫡子,可是她却没有任何一个名叫宋远杰的哥哥,就连皇室宗支的极为子弟她也十分的熟悉,对方自称要去京城继承家业,便只能是说谎了。
当然她没有就此点破,她的身份太过敏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在旁人看来,她和吴铭候便成了出门远游的一对主仆,掩饰的极好。
自称宋远杰的年轻男子有些沉默寡言,再加上性格看上去也不是很好,所以在公主的眼中几番对比下来终于确定此人确实不是她皇室子孙,甚至可能和宋家没有半点瓜葛,便对那个满脸希冀憧憬着往后锦衣玉食生活的郑万植有些可怜了。
不过可怜归可怜,她自然还是不愿意让他上车的,尤其是在当下他们两人还都出于被追捕的状态之中,更是要多加小心。
郑万植不知道其中缘由,只是看着那面貌身段都是上佳的女子望着自己怔怔出身,便心想是不是这位姑娘对自己一见生情,二见倾心了?自认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他立马换上衣服猥琐的笑容,落在舞阳公主眼里如何不能察觉出他的想法,毫不犹豫的一个巴掌拍了上去,然后冷哼一声躲回了马车里。
郑万植扶着半边**的脸庞,心想这姑娘看着柔软无骨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下手这般狠辣,他只觉得鼻子一阵温热,伸手一摸竟是流了鼻血,可是直接让他无地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