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持组织中不败的美名,一旦任务失败,组织中必然会派出杀手连带着提出任务的那个人也杀掉,因为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保守秘密。
所以说,秦楠樱这次是自己挖了一个大坑,然后把自己埋进去了,估计还不用等到她回去,看见的就只有秦楠樱的尸体了。
……
此时此刻的孜流院里
一脸阴沉的秦楠樱听着翠竹禀报的结果,眼中闪过一丝明显地怨恨之色,她攥起了桌上的煤油灯,朝着跪在地上的翠竹砸去。
“可恶,为什么,为什么,那个贱人为什么还不去死!”愤怒,是秦楠樱的五官纠缠在一起,在昏暗的空间里,十分恐怖。
被煤油灯砸在额头上,翠竹闷哼一声,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脸庞缓缓流落下来,滴落在地板上,还好这盏煤油灯并没有点燃,否则就不只是流血这样了。
“小姐息怒,小姐息怒啊。”翠竹匍匐在地上,不敢去看秦楠樱的眼神,她知道,这个女人早就因为嫉妒而神志不清了。
现在的她,更加可怕,因为她什么都能干的出来,包括杀人!
秦楠樱的身体一颤,呆滞的双眸看着翠竹,空荡无主的声音响起:“都是该死的圣宫,都是他们,还有你,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心怀鬼胎,是不是?!”
说着,她一把拽起翠竹的头,看着翠竹沾满鲜血的脸庞,颤抖的声音犹如鬼泣一般:“哈哈哈,秦沐雪,你这个贱人,你也有今天啊。”
翠竹咬紧了牙关,她知道,现在的秦楠樱已经把她认成了那个她最恨的人,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秦楠樱发了疯一般地笑着,扬手给了翠竹一巴掌,正好打在她的右脸上。
翠竹一个不防,像一条破麻袋一般飞了出去,右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想要推开向她走来的秦楠樱,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虚脱了一般,根本使不上力。
“秦沐雪,你这个贱人,今天我就要杀了你,哈哈哈……”秦楠樱狞笑着,缓步走向翠竹,眼中透着刺骨的恨意。
都是因为这个贱人,她不仅失去了父亲的宠爱,还被她逼到了这个地步,每天只能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都是因为她!
她要报仇,她要杀了那个夺走她一切的贱人,然后把她分尸,再把她的尸体扔给乱葬岗的野狼。
绝望,在翠竹的心中腾升起来,她看着距离她越来越近的秦楠樱,闭上了双眼。她真的要死了吗?
这时候,她的手突然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的物体,她猛地睁开了双眼,不顾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握紧那个物体,咬着牙向秦楠樱砸去。
那个冰凉的物体正是秦楠樱先前砸在翠竹头上的那盏煤油灯,不过现在,它的目标是秦楠樱!
房间里的光亮早就被秦楠樱给打翻了,又加上脸上全是鲜血,遮掩了视线,翠竹看不清楚秦楠樱的具体方位,只能靠着感觉砸过去。
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砸在秦楠樱的头上,若是砸中了,她就有一线生机,可若是没能砸中,以秦楠樱的狠绝,必然会立刻杀了她。
一定要砸中啊!翠竹暗暗祈祷着。
有这么一句话叫做“不努力一把,你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绝望”,而翠竹在临死之前,就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涵义。
煤油灯,从秦楠樱的脸旁飞过,虽然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却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
不过有的时候,你必须要清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脸上的伤比缺胳膊少腿还要严重,也最能引起一个女人的怒火……
察觉到是翠竹扔过来的煤油灯划伤了自己的脸,秦楠樱的脚步一愣,冰冷的手指在脸上摸索着,正好碰到了那还带着温度的鲜血。
“你,竟然划伤了我的脸?”秦楠樱歪着脑袋,愣愣地看着瘫在地上的翠竹,语气不同于之前,十分平静。
下一刻,秦楠樱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的手轻轻拂过自己的脸。这可是她最引以为傲的脸啊,就这样被一个贱人给破容了!
恐惧,慌乱,以及愤恨,如沙尘暴一般席卷了她的心头,因为愤怒,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原本就不小的伤口被她的指甲牵引着,足足扩大了好几倍。
她尖叫着,涂着厚厚的胭脂的脸上,殷红的鲜血显得分外突兀,十分夸张的发髻被她弄得散落下来,随意地搭在脸庞周围。
在月光的照耀下,此刻的秦楠樱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女鬼,一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女鬼!
在愤怒之下,秦楠樱向翠竹跑去,瘦骨嶙嶙的手掐上了翠竹的脖子。
被掐住了气管而无法呼吸的翠竹痛苦的哀嚎着,只不过由于脖子被掐住,她只能从喉咙中发出一些类似于呻吟的声音来。
窒息感,瞬间将翠竹所有的感官都淹没了,她的脖子上,因为秦楠樱的手劲,有这一条深深的勒痕,但现在,这条痕迹还在继续扩大着。
在无尽的不甘中,翠竹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失去了生命迹象。
在惨淡的白光的照耀下,秦楠樱的身体显得十分瘦弱,或者说是……歇斯底里,她站了起来,从喉咙中发出一阵阵低沉的阴笑。
“你真的以为凭你这点实力就能够杀了她吗?”低沉的男声突然在房中响起,十分空灵,让人分不清楚是从哪里传来的。
“谁?是谁?”秦楠樱的笑声戛然而止,眼中满是无尽的警惕和愤怒。
“出来啊,装神弄鬼的,算什么好汉?”她大叫着,想要把那个人激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