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真相?
星宫探突然感觉自己的头好疼,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钢刀一寸一寸地插进了自己的头一样,他究竟是怎么了?
“星宫探,你相信命运,相信神界吗?”那个声音再次响起,问的也还是那个问题。
“你是有病吧,什么狗屁神界,狗屁命运,你去死吧!”星宫探怒了,这是他第一次爆粗口,可想而知,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是多么的愤怒。
疼痛感再一次加剧,星宫探痛苦地蹲下身抱住自己的头,意识渐渐涣散。他,是要死了吧?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点时间里,他这样想着。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得越来越轻,痛苦也变得小了些,脑袋里重复着先前那个声音所问的问题,星宫探苦笑。命运?神界?在记忆里,似乎也有一个人这样问过他,可是那个人是谁呢?
是谁,到底是谁问过?星宫探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想要抓住眼前的答案,可是却是一片虚无,什么也没有。
“星宫,你相信命运,相信神界吗?”星宫探似乎看见了,看见了一个身着绿色烟罗裙的年轻女子,可是当他想要看清她的脸时,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看不清楚,只是觉得这个人很熟悉,让人无端的产生一种信任感。
命运,神界,如果真的有那种东西,还是让他去死吧。那一刻,星宫探在心中这样回答。如果命运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他一定不会选择来摊这一摊浑水,什么绝世神偷,命运塔罗,他一定要把她逮捕归案!然后他再选择归隐山林找一个爱自己,自己爱的人,辛福地生活在一起。
命运塔罗,我们,来世再见……这是星宫探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句话,他不曾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也不会料到,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更不会想到,此时的命运塔罗究竟忍受着多么大的痛苦。
博物馆里的展览台上,那颗世界上最大的黑色宝石“漆黑之星black star”正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下一瞬,一道墨色的黑洞突然出现,将宝石吞噬掉,只剩下命运塔罗在房间里痛苦地捂着胸口,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一样。
“唔,看来星宫探已经过去了,希望一年后的他能够让我惊讶吧。”命运塔罗用手背擦掉自己嘴角的血迹,心中暗暗给那个无良的主使者点了个赞。明知道星宫探只是一个没有灵力的凡人,还用这么大的力量来撕扯灵魂,要不是她刚才强制介入传输,硬生生地替星宫探承受了大部分的痛苦,说不定星宫探早就成了一团碎片了。
这笔账等她过去后要怎么和那个人算呢?下辈子要把她逮捕归案?命运塔罗现在只想冷笑,合着以后要是她被抓了,还是自己埋得根?
不过让命运塔罗更为在意的是那个在星宫探的世界里出现的那个女子,因为她本来就是强制介入,也只能勉强分辨出那是一个女子罢了,年龄大概和她差不多,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连衣服的颜色都看不出来。
不过,那应该是星宫探的爱人吧?命运塔罗揉了揉自己微微跳动的太阳穴,向后捊着她的长发。如果星宫探此刻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讶地看见命运塔罗变了。
没错,就是变了,随着命运塔罗的手抚过长发,那一头张扬的头发变成了刚刚过肩的黑色短发,额头上的血莲印记在这个时候缓缓消失,只有那一对水绿色的双眸,依旧是水绿色,而且依旧没有一丝感情。身上,那一身洁净的白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绿色的烟罗长裙,就像……就像星宫探看见的那个女子一般……
摘下面纱,一张绝色的倾世面貌露了出来:瓜子脸,微微有些冷硬的脸庞上没有半点感情,吹弹可破的肌肤仿佛一捏就会挤出水来,粉红的薄唇邪魅地往上勾着,虽说是在笑,可是黑如深潭的眼中却没有笑意,好像她的眼里天生就没有感情。
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或许,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笑过。
起身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命运塔罗的手中,再次出现一缕缕血红色的光芒,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些光芒争先恐后地涌进了她的身体里,与此同时,她身上的威压也在成倍地增长着,整个博物馆里,空气似乎已经凝固了,连蚊子叫的声音也没有。
啧,命运塔罗心中轻啧一声,那撕扯灵魂时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原本其实只需要半年的时间她就可以到那边去,现在到好,等这伤势好完全再去幻梦大陆的话,恐怕是真的需要一年的时间了,本来还打算过个半年再去,看来怕是不太可能了。
驱散了周围的灵力,命运塔罗出了博物馆。她受了重伤,现在的她根本不可能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地撕个空间裂缝直接回家,但愿还赶得上高铁吧。
“难道你就准备这么走一个小时,然后去乘高铁吗?就算你身受重伤,也不打算求助于我吗?”突然,一道凛冽的男声从身后的树林里传来,命运塔罗心中一紧,看见来者后,又放松了下来。
那是一只淡金色的卷毛狗,看起来和普通的小狗没什么两样,但在他的面庞上,有着一双让人惊心动魄的米白色的眼睛,带着若有若无的杀气。
那绝不是狗的眼睛,但那也不是人类的眼睛。
而他的真实身份是……幻梦大陆的兽主!这件事还得从三年前的幻梦大陆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