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声闷响在星宫探身边响起,他疑惑地转过身,却看见了一幕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情景:房间内,数十张塔罗牌在空中飞过,速度足足比子弹还要快上几分,准确无误地飞入一个个阴暗的角落里。星宫探内心暗叫一声不好,却还是晚了一步,血液,顺着洁白的瓷砖淌下来,紧接着,一具shi体也到了下来,脖子上插着一张塔罗牌。
“直接割破了脊柱和颈动脉,不行,没救了。”星宫探用一袭白帕拿起了塔罗牌,因为血液的浸泡,塔罗牌在他的手中慢慢变软,成为一团废纸。
馆外,一架架直升机上,所有的警察被塔罗牌割破了动脉,用最后一口气按下了直升机中的自动驾驶键,最后倒地不起。正好应了那第三句话:“巨大儿笨重的飞行舱内,所谓的义士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控制住危险,却阻止不了鲜血的泛滥……”
血液,顺着机身留下来,在空中交织成一道血网,其中一滴血液正好落在中林冈次的脸上。
感觉到脸上的一丝冰凉,中林冈次疑惑地用手沾下来,鲜红的血液在他的手指上缓缓滚下,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中林冈次恍然大悟,想到之前的那个警察,他懊悔的眼眸中不可避免的露出一丝恐惧,深吸一口气,中林冈次对着手中的对讲机大声吼道:“全员,注意警戒!”可是对讲机对面,是无声的寂静。
中林冈次认命地闭上双眼,是啊,他早就该想到,命运塔罗又怎么会留下活口,他凭什么还在期盼着着那些人活着。
正在这时,对讲机那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得了,你要是真怕了,就刚快自己跑回警局,别对着对讲机大吼大叫,我的耳膜都快被你的声音刺破了!”
“星宫!”中林冈次欣喜地大叫一声。
“没错,是我。”博物馆里,星宫探拿起死掉的警察身上的对讲机,淡淡地回答道,“怎么,知道还有同类活着很兴奋吗?还是说,知道我还活着很意外?”
呃……中林冈次默然,他要怎么回答,难道要回答说他以为他已经被命运塔罗杀死了,所以看见他才会这么惊讶?“我现在马上回警局请求总部支援。”
“不用了,”星宫探从怀中掏出一封用塑料袋装着的信,眼中现出一抹凝重,“你要回警局是必要的,不过如果你想去搬救兵的话,就不用费那个心思了。”
“为什么?”中林冈次不解。
“呵,”星宫探一笑,问道,“你们警局在哪里?”
“市中心啊。”中林冈次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那博物馆又在哪里?”
“当然是在……”中林冈次的话说到半截就说不出来了,睁大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星宫探听见对面才说到一半的话,料到中林冈次已经明白过来,道:“这就对了,警察局在市中心,而博物馆却在离警察局上百公里的郊外,先不问你你警察局里面还有几个人守着,就算人数还够,从市中心到郊外就算你们有上百架直升机可以用,加上整顿队伍,请求指示什么的,来来回回起码要两个小时,你以为命运塔罗会在原地乖乖地等你两个小时,然后再把你们一群蠢蛋杀个片甲不留?”
是啊,就算能调集援手又能怎么办,命运塔罗能杀他们一次,就能杀他们两次。
“好了,你先回警局报告,恐怕命运塔罗留你一条命就是要你去报个信吧。”星宫探说完这句话,扔掉对讲机,走出了房间,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等等,那你……”中林冈次愣了,听着对讲机对面再也没有任何声音,手一滑,对讲机掉落在地上,片刻后,他想是抽疯了一样,狂奔向高速列车站。
博物馆的二楼上,星宫探看着中林冈次跑走,轻轻的松了口气。谁说星宫探脾气古怪,又是谁说星宫探不喜欢警察,他只是不习惯而已,不习惯别人陪他冒险,不习惯别人在他眼前死去。
解决掉中林冈次的问题,星宫探走在清冷的走道里,仔细地检查着所有防盗设施。
“智慧的圣使漫步于屠宰场,静待命运修罗的身影……”
又一句预告实现了……
星宫探捏着信筏的手指因为微微用力而有些青白,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句“命运修罗”应该是指命运塔罗,“智慧的圣使”也许,指的就是他——星宫探。
作为世界级神偷,命运塔罗绝不会允许自己的预告出现任何一分偏差,这点,星宫探很清楚。与命运塔罗之前接触的半年里,他对命运塔罗预告信的风格可以说已经弄的很清楚了,再加上对命运塔罗之前所有案件的分析,也让他明白,命运塔罗绝不会允许自己的预告信与事实不符,哪怕是一点点都不可以。
也正是因为如此,命运塔罗在世界上有一个称号,叫做“命运使者”!
或许,这正预示了,命运塔罗要的并不是“漆黑之星blackstar”,也不是警察局的人,而是,星宫探。
等等,预告信?星宫探顿了顿,飞快地看了一眼手中的信,脑中本如同碎毛线一样混乱的思维顿时连接在了一起。原来是这样,难怪,他在接到预告信的时候,第一眼就觉得有问题,原来,玄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