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经过书离歌的提醒，这个时候，却也是反应过来了。

之前书离歌对他们凤鸣族的族人进行的那一场大屠杀，虽然已经是过去了那么久，但是他始终还是忘不掉。

就在那一天，他们凤鸣族损失了将近一半的高手，这些人，都是他们凤鸣族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人才，就这么一下损失了，这让五长老怎么可以不恨呢。

但是在这一场恨的背后，却是连他自己都是忽视不了的恐惧。

是的，比墨白变成了第二个墨天，还让人觉得恐惧，书离歌的实力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真的是没有办法去体会的。

想到这里，五长老又去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个心腹，如果只有一个凤凌霄的话，他们可以说，或许还有九成的机会可以从他的手下抢过墨白。

但是如果再加上书离歌的话，那结局究竟是什么，都不用五长老说，都是可以想象的到了。

想到这里，五长老的脸色彻底的难看了。

之前他的确是被凤凌霄给气着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是现在被书离歌这么一说之后，他也是反映了过来，自己刚刚要是真的让这几个人动手了的话，那么包括自己，都是会出事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五长老这才是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究竟是怎样的走了一圈鬼门关。

“所以，你们今天是真的不让我带走墨白了？”五长老咬牙切齿的问到。

凤凌霄和书离歌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却是告诉了五长老一切。

五长老看着他们两个人，怒极反笑，“好，你们很好！”

“哼！我们走。”对着身后的人说完，五长老也是不再理会凤凌霄和书离歌二人，直接便是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看着五长老几个人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凤凌霄这才是发现，自己的心，还是很疼。

凤凌霄真的是没有一刻会比现在还要恨，他索么恨自己居然会是凤鸣族的人。

外界都说凤鸣族是一个多么爱好和平，多么神圣的种族，但是，也只有凤鸣族的人才是知道，凤鸣族的里面，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在这里的人，不会有七情六欲，在他们的心中，永远都是以自己是在为凤鸣族着想，然后便是肆无忌惮的去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凤凌霄突然觉得，自己生在这个凤鸣族，真的就是一种悲哀，但是最悲哀的事情，却是自己并没有被这个凤鸣族给同化，自己成为了这里最异类的存在。

墨白也是，所以他们成为了朋友。

他本以为五长老只是脾气火爆了一点，他应该不会像是自己的父亲和哥哥那个样子，为了所谓的凤鸣族的利益，然后便是罔顾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感情，包括他这个最亲的亲人，都是可以毫无在意的抹杀。

或许自己曾经真的是有喜欢过自己的家人，爱过这个生他养他的土地的吧，但是现在，也就是这些所谓的凤鸣族人，他的族人，亲手将他所有的信仰，全部都是一起抹杀了。

悲哀，真的是悲哀啊

凤凌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个，然后看着五长老离去的那个方向，久久未曾言语。

“你没事吧？”旁边，突然传来了书离歌带着一丝担心的问话。

听着书离歌的话，凤凌霄的身体一怔，随即便是放松了下来。

是啊，没有家人，没有族人，那又有什么关系，他有墨白，有书离歌这群朋友，还有欧阳亦这个家人，甚至是在外面大陆上，还有着许许多多崇拜他的人。

有了这些的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至于凤鸣族的一切，就当他是南柯一梦，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吧。

想通了这里，凤凌霄闭了闭眼睛，等着他再重新睁开的时候，眼神中，已经是恢复了平静。

看着书离歌，凤凌霄的眼底划过一丝温暖的神色。

细细看去，还有一丝仿佛是做出了巨大决定般的决然。

但是随即，他便是将这些情绪掩饰下来了，然后才是准头对着书离歌说道，“我没事，我们还是到房间门口去等着吧。”

“嗯。”看着凤凌霄的样子，书离歌说不出来有哪里不对的地方，倒是他就是觉得现在的凤凌霄和之前的那个样子，完全的不一样了。

不是凤凌霄平时像千面银狐的那个样子，现在的凤凌霄，是从内到外的改变了。

倒是书离歌可以感觉的出来。他的这种改变，是好不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