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的声音渐渐消失，张伙计贴近包厢，谈话声清晰传到他耳朵里。

“六进二十，九进三十……”夹杂着黑珠碰撞出的哐当声。

咚咚咚，这么快就回来了，张伙计闪到一边。

林英云和邓艾对算盘无感，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陈一山无奈地再次重复口诀，一遍又一遍，他两终于能几下几句了。

“你小姐呢？”如天兵突然出现，林静怯生生地叫了一声，“老爷好。”她轻轻在背后勾脚，踢了三下身后的墙壁。

屋里人玩得不亦乐乎，谁也没注意到有任何异样。

哐当，算盘落地砸出响亮的声音，陈一山手中空空，惊奇地看着门口的林父。

“这是干什么？”林父拿起桌上的一把算盘，在空中晃了两下，发出整齐的珠子声音，响亮干脆。

“我向伯母请示过，”陈一山很快恢复镇定，“她准许我教小姐和邓兄学打算盘。”

“我夫人同意了？”林父质疑道，“我怎么不知道！”

邓艾补充道，“师母确实同意了。师傅，反正下午没客人的时候，我们也没事儿，学学算盘可以打发时间。”

“没事儿？”林父反问，目光没离开过林英云，差点缴死她，“厨房里那摞碗筷谁洗？厨艺还没通又来搞这，三心二意，何事能成？”

三人低头不语。

“这算盘，”林父转向陈一山，“我先没收了。你有这空教算盘，还不如去多烧两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