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山蹲在灶台前研究黑漆漆的洞口里面是什么样的，火是怎么生出来的？

地上突然闪过一道黑影。

“邓兄弟！”如同两人阔别已久。

“陈公子，恭喜！”

“伯父让我来烧火。”陈一山仿佛是被抛弃的怨妇。于是邓艾耐心解释他也是这么一步步过来的。

“对了，你先烧一锅开水，我焯五花肉。”

陈一山看着一堆木柴发愁，仿佛木柴上有妖怪。

“怎么了？陈公子不会是吗？我来教你。”邓艾擦去脏手，准备帮忙。

“会会会，这个我当然会了。”陈公子突然有了自信，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随即他拿起一块木柴扔在灶台的入口里，长条木块溅起一层灰，扑了些在陈公子白净细腻的脸上。陈一山嘴里鼻孔里全是粗糙的草木灰，他忙往外吐。

“哈哈。”不小心瞥到此景的邓艾毫不顾忌地大笑起来，陈一山脸涨得紫红，他恨不得自己马上钻进灶台去，丢脸丢大发了。

“哎，”见邓艾不肯停下对自己的嘲笑，陈一山郑重地说道，“别笑了。”

“来来来，让我来教你好了。”邓艾还是没有停下嘲笑。

“我--会！”某些时刻无来由地倔强和固执。

半刻钟后，五花肉已经洗净切好。

灶台里没有半点火星，陈一山脸上沾满了黑灰，只剩两只眼睛雪亮。

将五花肉放在锅里后，邓艾转身加入到搬菜的队伍。

陈一山左试右试，丁点火花也不曾出现。

“邓兄，”有些时候必须投降。

没人回应。

“邓兄，”陈一山又吼了一次，脸到像被烫红了。

“来了！”优哉游哉，不紧不慢。邓艾哼着陈一山没听过的民间小调。

陈一山指指灶台的烧火口。

邓艾明知故问，故意逗这陈公子，“叫我干嘛？什么意思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