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沉默不语,一个劲夹面前的凉拌鱼腥草,浓烈刺激的独特气味消解了不少他心头杂七杂八的情绪。
“一定有什么误会。”刘福东说话抑扬顿挫,好像站在讲台上面对观众朗诵诗歌。“不管怎么说,被人赶出来这说法对师兄你不好。现在宝山镇……”
刘福东正说在劲头上,还没有滔滔不绝完就被林父的筷子声打断了。
“吃饭吃饭。”林母连假笑也不给刘福东看了,语气也不再温柔。十分不耐烦地说道。
近两日,宝山镇关于他们女儿的传闻已经丰富得耳朵装不下了。“虐待谢家小姐”“听说林英云毒死了老爷”“胡说,明明是用巫术”……总之一句话,林英云是坏女人,所以才被德高望重的谢府家赶出来。
宝山镇上几位平日常来林家食府吃饭的顾客也不再来得那么频繁,大家商量好了似的要故意冷落林家。
“吃饭时不要说话。师傅教过的,难道忘了吗?”林父受不了刘福东这只叽叽喳喳的胖麻雀。不过刘福东是第一位敢当着林父面谈起林英云的人,他在大街小巷隐隐约约听到得只言片语终于拼凑成了完整版。
这顿饭也不知何时结束的,等林父缓过神来,林母已经送刘福东出门归来了。有这第一个上头拉屎的,说不定会有第二个。头疼得快要炸裂,林父揉揉太阳穴缓解疼痛。他看着这一桌亲手做的菜,自己可没尝几口,几乎全被刘福东那小人吃得连一滴油都不剩,他是属狗舔盘子的吗?
林静早探到消息说刘福东来拜访老爷了,但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人传小姐去吃饭。
林英云几乎是流着泪吃完的蛋炒饭,现在她连待客的权利都没有了?
这日子,要怎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