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陈祁亦霎时间睁开了眼，拔腿跑到病房内，看向病床上凝神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少年，轻轻唤了一声：“阿程……”

付程听见声音，看向他，咧开嘴轻笑，声音极其沙哑：“阿亦，我……还活着？”

陈祁亦一张脸因为太激动而变得扭曲，一直点着头，说不出话来，上前一把拥住他。

付程笑着，欲坐起身抱住他，却发现自己的腿动不了，一张脸顿时僵住，整个身体变得紧绷，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阿亦，我的腿……没……没有知觉了……”

陈祁亦听见他的话，表情一怔，然后松开他，目光有些闪躲，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道：

“阿程，你的腿断了，伤到了神经……但是阿程，你不要气馁，医生说了，等你的腿完全修复以后，如果一直坚持锻炼的话，就会好起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付程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他想要发泄情绪一般的大叫，却没有丝毫的力气，挣扎了一番过后，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开始像疯了似的发笑起来。

他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他怎么就成了废人！

陈祁亦的话只是安慰他罢了，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就算他能好起来，但是这期间还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组织需要他，他不能像个废人一样坐在轮椅上度过余生！

陈祁亦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怕他再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连忙按住他的肩膀：“阿程……你别这样……”

付程嘴角勾起一丝苦笑，睁开眼睛，抬起头问他：“阿亦，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是怎么了？我想不起来我为什么就出了车祸。”

“你……不记得了？”陈祁亦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一抖，惊讶地看着他。